“你一直都是傻瓜,又不是現在才開始。”
傲慢地說著,我無言以對,只能懷著怨恨與他分開。
歐陽,不要以為我是女人,就能任你玩弄捏握!
母親,你也只是愛著父親了,於是忍受著他的一切惡行。但是我相信你不柔弱,你只是太溫柔了。
倒是男人們,請不要把女人的寬容當做柔弱!她只是太愛你,為了你,捨棄了自己的利益!當女人被愛情的火焰鼓舞的時候,湧動的是超過男人千百倍的勇氣!
47
47、曖昧 。。。
第二天,炎雲果然到了。
他是以歐陽的好友的名義前來,一身肅穆的黑色,帶著禁慾的美感,走在黑白兩色的靈堂,他依舊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更因自身的氣質與靈堂的矛盾和糅合,顯得越發出類拔萃。
當他走進靈堂時,兩邊泛起細碎的討論,女人們都在低聲詢問:啊,這個男人是誰。而男人則忍不住多看他幾眼。我站在母親的靈位前,聽見她們的嫉妒,驕傲地挺直身體。
歐陽還是一副什麼都在掌控中的詭異表情,陪在我身邊。炎雲向母親鞠躬致意,家屬還禮的時候,我注意到歐陽似乎向炎雲做了個眼神,是在暗示什麼,還是什麼意思也沒有?
畢竟做賊心虛,我立刻聯想到我的事情,只是靈堂到底是個公眾場合,我也只能壓制了心中的好奇,彬彬有禮地進行簡單的問答。當然,整個問答過程都是心驚膽戰,我故作平靜,而歐陽則是玩味地欣賞。炎雲卻還是那副冷靜,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搖。
弔唁結束後,炎雲沒有立刻離開,歐陽挽留他,而我也捨不得他走。我想,他本身也不願意馬上就走吧。
喪事已經是第三天,來弔唁的多是些旁支雜系,忙碌到了下午的時候基本沒有新的客人了。三天的忙碌下來,我是腰痠悲痛,加上一直心神不寧胡思亂想,更覺得全身都勞累,小媽想早些進家門,看我露出疲倦連忙向我獻殷勤,讓我身體保重,快去休息。
原本就有休息的意思,現在有了她給的臺階,我自然是順手推舟,只是不想給她“華倩很好哄騙”的印象,故意板起臉哼了一聲,也沒有謝她,轉身離開。
接過,我剛剛走出靈堂,就看見了正靠在走廊的轉角處的歐陽和炎雲,他們面對面地靠著牆壁,兩人都是指間紫煙嫋嫋,一邊吸菸,一邊談事情。
聯想到靈堂裡的奇怪對視,我也壓低了聲響,躡手躡腳地躲在走廊的死角處,偷聽著。
“——這次的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是歐陽,有些無情的詢問。
“針對女人的行動,我沒有興趣。但這一次的事情我還是會依照你希望的手段解決,雖然那不是我喜歡的方式。”
“知道你是個對女人好得像做戲一樣的男人,不用對我重申了。你們也真不小心,會面居然會被人看到,你知道我當年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事情壓下去的嗎?”
有些無奈的責備,和我印象中的歐陽完全不符合的溫柔。
但此刻,更震驚的還是我。原本聽到前半截的時候,我還以為歐陽和炎雲談的是我和他昨天晚上會面的事情,正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卻沒想到……他們談的不是我的事情。
我心中安定了許多,調整了呼吸,繼續聽下去。
“……這事情當年能壓下去,現在也一樣能壓住。當事人都已經閉嘴,記者再怎麼調查,也是沒用!”
歐陽強勢地說著,他的手撐到牆上,兩個人的臉更是隻有幾毫米的距離了。
從遠處看,他們的動作異常曖昧,但彼此的神情卻是嚴肅的。
貼近歐陽的耳朵,炎雲低聲說了幾句話,我距離太遠,自然是聽不清楚,但這些話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