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過得前所未有的充實。只出了一件事,讓風夜鬱悶加無奈到現在。
是這樣的,有一天風夜去族裡一個叔公家拜年時,眾人正熱火朝天的聊著,族裡最年老說話最有威信的老叔婆就當著族裡眾人說了,
“李同這孩子長得還真快,你看一眨眼間就這麼大了,想當初我去給洗三朝澡時還只那麼丁點。李同啊,你看你也大了,是不是叔婆給你訂一門親事啊?”
“呵呵,沒錯,就是這個理,趕緊先定著一門親,等過兩年就可以成家了。”
“我們村的那某某不是年齡正合適嗎?我看他們家也不錯啊,……”
“那個不好,倆個門牙歪成那樣。那某某家的某某才不錯咧,姑娘長得俊,家裡兄弟也有本事……”
“依我說給說個會持家的,那縣城附近村子、明嫂子的小侄女就合適,聽說女紅和膳廚都是一等一的……”
“那個有什麼好的,我聽說那姑娘傲著呢,別委屈了我們小同,還是那某某家的好……”
……
風夜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呢,一邊的三姑六婆就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說到後來連問當事人都不問就直接討論各家女孩們怎樣怎樣了,跟打仗似地。
風夜頭上黑線直掉,大媽呀,我還未成年——未成年哪!就想給他包辦婚姻了,他心裡那個無語,偏老叔婆還笑眯眯的問風夜:“娃兒呀,你看大家說了這麼多個,你中意哪個呀?”
我中意哪個?我哪個也不中意!風夜嘴角抽風,心裡憤憤,臉上還得笑著說:“叔婆,各位伯孃嬸嬸,我還沒有成年呢,還是過幾年再說了。”
“還要過多少年呀?你看你現在已經是十五了,如果不是你這個兒——”戳戳風夜的肩膀,“實在是像個小孩,今年都可以娶親了。你要不趕著定下一個來,等過兩年你想娶的時候好姑娘都被人家娶走啦!”一個嬸孃激動的好像風夜是他兒子似地。
可是,我就是個小孩啊,十五歲,才剛上初中呢,早婚是犯法的,風夜委屈的想。
“李同啊,叔婆說句不好聽的,你別不愛聽。你家就只你一個人了,有什麼事你叔叔伯伯們少不得要幫著你點,就是各位叔伯辦不來,還有叔公叔婆給你做主。終身大事要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上頭父母祖父沒了,叔叔伯伯們就是你的長輩,給你做主也是可以的。你看,趁現在大家都在,你就給叔婆說說,你想要什麼樣兒的姑娘,老婆子們給你去說來!”
“叔婆,這個……我是真的想過兩年再說的……”風夜僵著笑臉,急的撓頭,得趕快找出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要不就真被逼婚了。
“叔婆,您看,我現在還沒有成年,……家裡雖然才剛剛起了個房子,但是積蓄也不剩什麼了,您也知道,我家的田地都賣得只剩下兩三畝,養我自己一個是有餘的,但是如果要娶親的話,別說我拿不出彩禮來,就是把姑娘娶回來也沒法兒讓人家過上好日子不是?人家家裡親人也是不願意的。”風夜細細的分析,看見老叔婆和眾位叔伯嬸孃都有點鬆動,“我是想著在這兩年先把田地再多置上一些,把家裡日子過實在了再說,人家姑娘也才心甘情願啊。”
風夜覺得自己可以升格做媒婆了,看這形勢分析得多細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誰都明白。
“現在萬事還沒個開頭,而且,叔婆也知道我弟弟剛來,小孩子沒爹沒孃的就跟我一個樣,我也不忍心把他往外推不是?還不知道人家姑娘願不願意照顧小孩呢。”嫂子趕小叔子出門得事兒古代現代都多的是,牛郎不就是個典型例子麼。
“我也不是要挑多好的姑娘,實誠,肯跟我過鄉下日子就行。”跟風夜前世的擇偶標準相差無幾,肯跟著過平淡日子的就好。“等我家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