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溯只要有心,只要願意像秦翰一樣查明一切,那麼秦翰究竟是不是他的親弟弟這一點,早就不會再有任何誤會。
然而,弗溯沒有……
他將自己封閉在那個虛構的因果世界裡,用對母親、對秦翰、對嚴戈的怨恨來“治癒”或者說是麻木失去父親的痛楚。
二十多年前,秦蘊經常在外奔波演戲,弗溯一直由費川帶大。所以,和秦蘊相比,弗溯自然是更親近費川、也更依賴費川。
然而,那個為了他而對記者大打出手的父親……
最終還是拋棄他,上了頂樓。
再也沒有回來過。
年幼的弗溯只知道,是母親帶來了閃光燈的災難,是母親帶來了家庭破裂的災難,也是母親帶來了失去父親的災難……
而在這些基礎之上,他無意中聽到的秦翰身世,便成了一切災難的源頭,成了所有背叛的象徵,成了所有怨恨的□□。
於是沒有追根究底,沒有給秦蘊嚴戈一個解釋的機會,便在成年後離開了美國。
至今和“家”裡沒有任何聯絡。
甚至不讓秦蘊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過的怎麼樣……
彷彿人間蒸發。
直到後來秦翰的窮追不捨,才讓美國那邊有了一星半點弗溯的訊息……
“我小時候最喜歡玩的……是滑梯。”弗溯突然站起了身,又接著朝樓梯上走去。
舒茺愣了愣,卻沒有跟上去,只聽著那聲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