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
“三陽會這麼做是為了浪子,這……”
“毒性發作,神智不情,並不十分可信!”冷一凡做過郎中,不知不覺用上了郎中的口吻。
不見紅抬頭向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冷一凡也在想:“從殺自己人滅口這一點看來,三陽會定然不是正派門戶,而許一劍的身分是堂主,竟然做了犧牲,顯示事關重大,不容有活口洩密,他臨死透露三陽會這麼做是為了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不見紅方面是在維護一個名號帶‘影子’二字的人,照情形推測,他們懷疑鄺師爺與自己接治的生意物件是影子,所以採取了行動,事實如何不得而知。”
“鄺師爺一直沒指明物件,而許一劍早指定是賈依人,偏偏他們是一夥,目前唯一的解釋是三陽會要毀的目標不只一個,故而採取分頭治辦的策略。”
米三鳳仍在運功迫毒,看來已無大礙。
“為了浪子,難道……”不見紅喃喃自語。
“不見紅,區區問你一個問題!”冷一凡原本打算離開了,但現在心頭疑雲密佈,他忍不住不問。
“請講?”不見紅回頭望著冷一凡。
“你們找上三陽會是為了什麼?”
“這……”不見紅遲疑了片刻才道:“在下欠閣下的人情,在下不能不回答”
“你可以不回答的。”
“不,在下應該回答,我們如此做是為了保護一個人的安全,在我們獲知有人與‘鐵面無常’應無敵接頭之後,便懷疑可能與我們一心要保護的人有關,所以採取了行動,起初並不知道對方是三陽會。”
“你們要保護的人是誰?”
“這點恕不便奉告!”
不見紅臉上露出歉然之色,看來他是條血性漢子,而並非奸狡之徒,所以才會有這種表情。
“現在行動的結果呢?”
冷一凡不再追問他們要保護的物件,他不願挾恩以求,強別人所難,這是江湖的規矩,挖別人的根是大忌。
“仍是疑案。”
“臨死的人通常不會說謊!”掃了許一劍的屍體一眼:“何況他是被自己人殺了滅口,死不瞑目,說的應該可信,可說是為了浪子,你們要保護的不會是浪子吧?”
冷一凡話出口便覺得不妥,他剛剛信口說毒發之人神志不清,說的未必可信,現在又說應該可信,變成了前後矛盾。
不見紅沒抓這話柄。
“死者的話不但可信,而且是絕對的真話。”
“為什麼?”
冷一凡暗自心動,不見紅話中有話,而且無疑地已牽涉到自己身上。
不見紅怔怔地望著冷一凡,臉上現出了極端為難之色,欲言又止,當然,他做夢也估不到眼前這面帶病容的無名高手就是關鍵人物浪子冷一凡。
冷一凡的觀念起了轉變,也可以說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憾。
原本已認為落錯了棋子,與自己的預期完全相左的情況竟然發生了突變,許一劍臨死的一句話已把他扯回了原先的狀況中。
他不再是看戲的觀眾,而是真正的戲中的主角,他亟待不見紅的答覆。
不見紅始終開不了口,似有極大的隱衷。
“無法答覆麼?”冷一凡催促了一句。
“目前……實在不能,請閣下包涵。”目前不能,看來以後仍是能的。“區區只是順口問問,不勉強。”
“在下……實在抱歉。”
冷一凡心念電轉,目前自己具備了多重身份。既然有了端倪,以退為進才是上策,欲速反而不達。
江湖秘客導演這出戏必有所本,何妨等待他的解釋。
主意拿定,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