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俞秀凡,已經是有虧劍主之職,還敢幫敵人來討取解藥麼?”
方塹心頭火起,怒聲喝道:“我們敗於人手,只怪學藝不精,大不了丟去劍主之位;但如言而無信,受人譏笑,那就生不如死了。”
麻衣少年冷冷說道:“方塹,你可知道本門的規戒麼?”
方塹道:“在下身為獨擋一面的劍主,在本門十大劍主中排名第二,豈有不知本門的戒規之理。”
麻衣少年道:“你即然知道本門的戒規,當知一個使者身份,代表著什麼?”
方塹臉色一變道:“馬騰,你去請使者見我,我不願和你這等不明事理的人,所費口舌。”
馬騰笑一笑,道:“見使者也是一樣。”
方塹厲聲喝道:“就算我犯了輕藐使者之罪,自有門規制裁於我,眼下你只要做一件事,交出解藥來。”
馬騰冷然一笑,道:“方劍主,所求不準,本副使代傳使者之命,貴劍主應率所屬,不計犧牲,不擇手段,設法殺死俞秀凡。”方塹突然一腳,陡然欺到了馬騰身側,冷森的劍尖,已然抵到了馬騰的咽喉,冷肅的說道:“馬騰,交出解藥!”
馬騰的臉色更見蒼白,頂門上也隱隱泛現汗水,儘量擠出一個笑容,道:“方兄,這算什麼?玩笑開夠了,快把長劍收回,兵刃鋒利,傷到人如何是好?”
方塹笑一笑,道:“你既知兵刃鋒利,那就應該知機一些,快點交出解藥!”
馬騰感覺鋒利的劍尖,已然劃破了咽喉上的肌膚,死亡的威脅,迫在眉睫。面對著死亡瞬息的危險,馬騰已全無副使者的尊嚴,急急說道:“方兄,解藥不在兄弟身上。”
方塹接道:“在哪裡?”
馬騰沉吟了良久,用極低的聲音,說了數語。聲音很低……很低,俞秀凡傾盡了耳力,也未聽出他說些什麼。
但聞方塹冷笑一聲,出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馬騰身子搖了兩搖,向地上栽去,但被方塹疾出左手,提了起來,向後一拋,丟在一個紅衣劍士的懷中,道:“看起來!”
俞秀凡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位方劍主太過剛烈,看樣子,他是準備放開手幹了。”
王尚低聲說道:“他們自相沖突,對咱們豈不是大大有利。”
俞秀凡道:“方焚剛烈無比,一副只斷不屈的性格,又被劍主的名位所困,一時間,只怕難以擺脫。他可能寶劍相向,副使者交出解藥,但他把解藥交給咱們之後,只怕……”只怕什麼,俞秀凡沒有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刻,一個面目冷森的中年人,正緩步由石洞中行了出來。
方塹舉起手中的長劍,冷冷說道:“馬副使要我以他為餌,分你之神,暗施算計。但我不願如此,你亮兵刃和我一戰呢,還是要交出解藥?”
冷森的中年人輕聲一笑道:“方劍主,本使者奉命來此的用心方劍主知道麼?
”方塹道:“我知道,你要帶回俞秀凡覆命。”
冷森中年人笑一笑,道:“萬一無法帶走活人,死的也好。”
方塹道:“很可惜的很,方某人不是那俞秀凡的敵手。”
冷森中年人道:“此地僻處江灣絕谷,與世隔絕,方劍主用不著顧慮太多,你在十大劍主中排名第二,如若再加上二十四劍手之力,俞秀凡縱然身負絕技,也不是你的敵手。”
方塹冷笑一聲,道:“方某人已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但咱們應該交出的解藥,不能失信於人,使者欺騙在下於先,希望你這一次交出的是真的解藥。”
冷森中年人一皺眉頭道:“你身為一方劍主,極受器重,你準備如何對城主交代?”
俞秀凡暗運內功,凝神傾聽,希望從兩人的談話中,聽出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