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死在審訊室,他神色凝重也在情理之中。
“死了?”許洛臉色一變。
李文彬點了點頭:“他吵著肚子餓,吃了份快餐就死了,毒死的。”
“你們兩個在外面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呢,都進來說。”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李樹堂把兩人叫了進去。
許洛搶先一步進去,然後語速飛快的說道:“處長,曾石被人毒死在審訊室,參與這個桉子的人裡明顯是有內奸,我建議先控制送飯的……”
“我知道。”李樹堂打斷了他,然後對李文彬說道:“你先出去等我。”
李文彬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許洛一眼,懷疑自己好像是撿來的一樣,轉身出門給兩人的談話站崗。
“阿洛,如果我說是我讓人毒死曾石的,你怎麼看。”李樹堂說出的話叫許洛心中一震,他瞪大眼睛看著對方,隨後又迅速冷靜下來,“處長肯定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如果有幸的話,我希望能聆聽處長的教誨。”
是了,早該想到的,以李樹堂對警隊基層的掌控力和影響力,在他的地盤上,如果沒有他的方便,曾石怎麼可能剛落網一小時就被人滅口了。
“我就欣賞你這點,換成文彬的性子,恐怕早就跳起來質問我為什麼那麼做了。”李樹堂笑了笑,掏出一支菸遞給許洛,嘴裡說道:“曾石背後的人你也能猜到一二,我們動不了他們,只能靜等他們九七後滾蛋。”
許洛掏出打火機幫他把煙點燃。
李樹堂吐出一口煙霧,單手插兜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下方的車水馬龍和燦爛霓虹,沉穩的聲音飄入許洛耳中:“這一次我們讓他們數年經營付之東流,他們不會動我,但有氣肯定要撒,只會對我下面的人動手。”
“所以我跟他們做了個交易,他們要讓曾石永遠閉嘴,而我要他們不得對參與此桉的警隊成員進行打擊報復,這件事到此結束,各不相究。”
許洛沒想到李樹堂授意毒殺曾石居然是以談判妥協換取他們的安全。…
“反正曾石活著也沒什麼用,反而只會帶來麻煩,所以我這個交易做得不虧。”李樹堂轉身對他一笑,上前拍著他的肩膀:“用一個沒用的人換取更多有用的人活著,很值!作為你們的長官,你們都是聽我的命令辦事,我有責任對你們的安全負責。”
他聲音爽朗,聽著就讓人信服。
“多謝處長維護。”許落一臉感動的說道,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李樹堂那麼得人心,不管他是裝的也好,或者有其他目的也罷,但他做出的事的確是達成了保護了許洛等人這個結果。
那他們就肯定要承他的情。
“不要告訴文彬,那小子有點一根筋,不動什麼叫妥協的藝術。”李樹堂說起此事時一臉無奈,然後口吻打趣的自嘲道:“要是曉得我讓人殺了曾石,他說不定會大義滅親呢。”
他對兒子的品格很欣慰,因為那是他教育的成果,但又有些遺憾,因為李文彬這種性格就註定他走不遠。
未來不可能接他的班。
“處長你多慮了,文彬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血濃於水,他哪能這麼做呢。”許洛嘴裡這麼說,心裡卻覺得李樹堂真瞭解自己兒子,李文彬後來就把自己獨子李家俊送進了監獄。
這點許洛是挺佩服的,反正換成他肯定是做不到,大義滅親四個字說著簡單,但有幾個是能真正做到的。
“對啊,我兒子嘛,我當爹的當然比你瞭解。”李樹堂搖了搖頭,接著擺手:“不說這個了,這個桉子過後最多三月份你會再升一級,我準備調你到毒品調查科,你的意見呢?”
調到掃毒組就要來總部辦公了。
毒品調查科由一位總警司擔任總指揮官,下面由兩位高階警司擔任副指揮官,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