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褲襠之處的極度疼痛，已經讓杜天接近昏迷了，然而，雙腿的斷掉，卻是讓杜天一下子又清醒了起來，然而，這清醒的代價，卻是讓他更加痛苦，生不如死。

然而，這一刻，孫東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神色，他只是冰冷的看著杜天那痛苦至極，狀若瘋狂的神色，隨後，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一抹笑容，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只是，這樣的情形之下，露出的這樣一抹笑容，卻是太過於恐怖，恐怖的令人髮指！

然而，孫東施以杜天身上的酷刑，卻是還沒有結束，他沒有絲毫猶豫的，上前先後兩腳，踩在了杜天的兩條手臂之上，將之也同樣變成了那雙腿一般的慘象。

隨後，孫東停下了動作，低頭，看向了那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不斷的抽搐，口中不斷的吐出血沫的杜天。

此刻的杜天，已經接近了休克，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種疼痛的感覺，讓他甚至感到了死亡的降臨，可是，他的神智，卻是非常清醒，他能夠聽到身邊的所有聲音，更是能夠聽到孫東的聲音。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因為，我想讓你聽到！杜天，你真的很該死，如果沒有你，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記得，如果有轉世，莫要投胎到我敵人的身上，即使是做個畜生，也比做我敵人要好！”

隨著孫東喃喃的聲音落下，孫東抬起腳步，一腳，踩在了杜天的脖子上。

噗！

同樣的一腳，將杜天的脖子，直接踩斷，他的頭顱，也向前滾動而去，無巧不巧的，滾到了杜元旺的面前。

杜元旺看著那瞪大著眼睛的頭顱，卻是身體猛然一顫，恢復了神智。

片刻之後，杜元旺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神色冷漠的孫東，一字一頓，開口說道：“你，不是人！”

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為誰狂（五）

聽到杜元旺這有些陰森，還有這無邊無盡的恨意的一句話，孫東的臉上，卻是突然浮現了一抹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卻是依舊冰冷無比

他冷冷的笑著，看著面前的杜元旺，聲音有些沙啞，低沉的開口說道：“我不是人？那麼，你們呢……從頭到尾，從東海到京都，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惹上你杜家，畢竟，那個時候的杜家，對於我來說，還是一個根本不可抵抗的龐然大物，而我，只是一個低階武者，一個小人物罷了……”

“那個時候的我，從來都不知道京都之中還有杜家這樣的一個龐大家族！而我，更加的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招惹上杜家，可是，最後的結果如何？到頭來，我卻是沒有招惹杜家，是你們杜家，一直在招惹我，一直在挑釁我的底線！”

“從頭到尾，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沒有想過要讓你杜家滅族！我只是想，讓杜天一個人付出代價，這也就足夠了，可是，我沒有想到，夏衣……既然夏衣受到了傷害，那麼，你們杜家，不，不僅僅是你們杜家，還有其他的很多人，比如，那看上去強大無比的異能者協會，還有那曾經過河拆橋，落井下石的凌霄，還有很多很多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我要讓這整個世界，因為夏衣受到的傷害，掀起無邊無際的腥風血雨！”

孫東的聲音，低沉，沙啞，可是，卻是蘊藏著無窮的仇恨和瘋狂，這仇恨和瘋狂，甚至已經超越了杜元旺的杜家被滅族的仇恨！

杜元旺怔怔的看著孫東，聽著他話語之中的仇恨和瘋狂，卻是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悔恨的神色。

這個時候的他，終於察覺到，原來，當初的杜家，錯了。

當初的孫東，羸弱不堪，甚至即使是由尹家，有東海的諸多勢力支援，也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面對這樣的孫東，杜家做出的決定，自然不會考慮孫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