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太過平靜,甚至,他眼神之中的迷茫也已經消失,眼神之中擁有的,就只有淡淡的冰冷和寂靜,似乎一切事情都不能讓他的目光發生半點波動!
程洪濤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這裡是漠城市第一醫院,你是我們從京東高速公路上接回來的,你現在的情況很奇怪,醫院還沒有找到適合的解釋,你的身體狀況還有待觀察,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醫生?”
那人聽著程洪濤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不過,這簡簡單單的點頭動作,卻是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臉上浮現了一抹虛弱,微微閉上眼睛呼吸片刻,方才再次睜開,目光平靜的開口說道:“你是警察?”
程洪濤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能不能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那人平靜的看了看程洪濤,卻是並沒有反應,只是沉默著。
程洪濤思索了片刻,卻是直接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能和我說一說嗎?”
那人的目光一閃,眼神之中浮現了一抹淡淡的冰冷,卻是靜靜的看著程洪濤,並沒有說話。
程洪濤一直壓低著自己的聲音,生怕驚擾了面前的這個人,此刻看到他沉默,以為他沒有聽清自己的話,再次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昏迷之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卻是突然開啟,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聽到這冰冷的聲音,程洪濤心中一驚,急忙轉身向後看去。
他的身後,病房門口,站著三個人,兩個男人,都是中年人,不過程洪濤卻不認識。
然而另外的那個女人,程洪濤卻很是熟悉,正式嶽嫻韻。
嶽嫻韻站在中間,看了看程洪濤,歉意的一笑,開口說道:“程局長,抱歉,有些事情,你還不能知道,這裡就交給這兩位先生吧!”
伴隨著嶽嫻韻的話,其中的一名中年男人掏出了一張證件,上前遞給了程洪濤。
程洪濤接過了證件,低頭看去,卻是心中震驚。
這證件,程洪濤只見過一次,那還是十幾年前,程洪濤只是一個小警員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他記得,這是華夏國一個神秘的部門的證件!
這個部門的神秘程度,甚至遠遠超過了華夏國的任何一支特殊部隊,比之那些成員全部是武者的特殊部隊的權利和地位,都要大上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神秘,這個部門成員的神秘程度,幾乎超越了程洪濤所有的認識,似乎整個華夏,也未必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清楚這個部門的真正訊息!
程洪濤再次見到了這張證件,卻是神色有些緊張,急忙將這張證件還給了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敬了個禮之後,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直到離開病房,程洪濤還是有些驚慌。
他轉身看向了那已經關閉的病房門,卻是想起了十幾年前,在自己記憶之中驚鴻一現的那個人。
那人也同樣是這個部門的人,那個人的出現,僅僅只有短短的一天時間,卻是將當時漠城市的市委書記帶走,從此不知所蹤,而關於這件事的所有資料和檔案,全部封存,甚至有些都已經銷燬。
程洪濤雖然不知道當年這件事的內幕,但是,身為警察的他,依靠敏銳的感覺,卻是能夠察覺,當時的這件事,應該是已經涉及到了整個華夏的最高層!
整個事件,雖然並沒有太過恐怖的事情發生,但是,卻是讓程洪濤深深的記住了這個神秘的部門。
今天再次看到這個部門的人出現在這裡,程洪濤卻是有些心驚。
他知道,這件事,自己還是儘量遠離的好。
懷著各種心思,程洪濤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