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閣樓的正中間,蓋文正抬著頭看著玻璃頂。
格蘭亞的天氣很是乾燥,常年很少下雨,每天基本上都是豔陽高照的。
蓋文的頭被他們固定住,強迫他必須抬著頭,眼睛只是著太陽。
江絮看過去蓋文此時面色蒼白,嘴唇乾裂,瞳孔都渙散了,一副鬼樣。
如果是晚上進來,怕是都要被嚇一跳。
“你們這是做什麼?”
江絮轉頭看著身後一會望天一會看地的幾人。
“就小小的懲罰一下他。”
“行了,把他拉到這邊來吧。”
他們幾人站著的地方沒有太陽的照射,相對舒服一點。
“你來了。”
蓋文在裴聿恆的鬆綁下緩慢的轉動了頭顱,因長時間沒睡好他的眼眶一圈都已經是深黑色的了。
眼眶很深,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開口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生鏽的鋸子鋸木頭,刺耳難聽。
“嗯,感覺怎麼樣?”
“呵,你們的手段不過如此。”
陸聞禮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們的手段哪比得過你的嘴硬呢。”
蓋文一噎話音一轉,“g,我是真沒想到這些年你越活越窩囊了,現在竟然要靠這幫男人幫忙才能完成任務。”
他似乎是想用激將法,然而江絮表現的並不在乎。
蓋文還沒等到江絮開口,從進門就沒怎麼說話的祁夜淮突然道:“那是因為你還不配她親自出馬。”
“更何況,我們願意幫她辦事這也是她的本事。”
宋知也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和煦的笑,眼中似乎泛著淺淺的漣漪,但眼底卻是無盡的寒涼。
江絮一把從裴聿恆手裡拽過狼狽不堪還在那硬撐著的蓋文。
她將蓋文甩在地上,力道之大直接讓蓋文吐出一口老血。
隨後江絮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人願意替我出手是好事,可惜沒人願意替你出手,所以我也不怪你無知。”
蓋文臉色一黑,“你來是專門看我笑話的嗎?”
“一半一半吧”,江絮從口袋掏出一張有些皺巴的紙,隨後又從自己盤起來的頭髮中將用來固定的筆抽了出來。
“簽字畫押。”
江絮下巴微點將紙鋪在蓋文的面前。
江述幾人互相對視幾秒眼底全是迷茫,唯獨裴聿恆輕笑了一聲問道:
“印泥有帶嗎?”
“自然。”
下一秒江絮如同變魔術一樣,不知從哪裡就掏出了一盒還沒拆封的印泥。
蓋文看著眼前紙上的內容目眥欲裂,不顧身上的疼就爬起來將紙撕了個粉碎。
江絮看著只是笑,“撕,今天一定讓你撕個夠。”
她拍拍手,竟然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一模一樣的紙。
江述幾人嘴角未抽,怪不得江絮出門在那麼多衣服裡獨獨挑了件風衣。
合著是因為風衣口袋大能裝啊。
江絮將這一疊紙重新放在了蓋文的面前,蓋文宛如一個瘋了,他紅著眼睛直接將這堆紙扔了出去。
紙張在空中散落,整個閣樓的地上全是印著黑字的白紙。
江述幾人控制不住好奇心低頭望去,在看到紙上的字時都不由給江絮豎了個大拇指。
論殺人誅心還得是江絮。
:()轉學後竟被校草們扒了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