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淮手中的銀針遞給裴聿恆幾人。
“這不是梔梔的銀針嗎?”
江述一眼就認出了這幾根普通的銀針。
祁夜淮點頭又搖頭,“梔梔的銀針比這個更細更尖,但我這個就只是很普通的銀針。”
“你哪來的?”
裴聿恆白皙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幾根銀針詢問。
“我師傅給我的。”
裴聿恆點頭沒多詢問,他們幾人都知道江絮把祁夜淮當自己的人培養,想來這師傅也是江絮的人 。
祁夜淮飛快的跟他們幾人講了一下飛針的要領後就率先行動了。
他手中的幾根針如同長了眼睛,直直奔著正在和陸聞禮糾纏的幾人射去。
如此混亂的環境,一根銀針根本入不了蓋文的眼睛。
他看到自己的幾個手下倒下只以為是陸聞禮用了什麼陰招,哪想到他還有外援。
裴聿恆目光沉沉的看著祁夜淮手上的動作,追風注意到自家老大的視線提醒,“祁少爺的飛針手法和江小姐的好像。”
“是嗎?”裴聿恆轉頭看向追風。
追風回想了一下兩人在貝爾蒙特遇刺的那晚他重重點頭,“前幾天我和江小姐去貝爾蒙特,在回來的路上被蓋文的人圍堵了,當時她情急之下甩的飛針和這個很像。”
裴聿恆眉頭緊皺,“你們在貝爾蒙特遇刺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追風猛得低下頭沒再說話。
“這個月獎金扣了,回國後自己去領罰。”
“是。”
追風自知理虧也沒多說什麼。
裴聿恆當然看出祁夜淮的一招一式有江絮的影子,畢竟他也和江絮經歷過刺殺,如今看著祁夜淮的招式竟讓他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許醉作為祁夜淮的師傅江絮的得力助手,他自然也得江絮真傳,一手銀針玩得格外順暢。
江絮把祁夜淮扔給許醉帶自然是看重他的,於是許醉又將自己學到的教給了祁夜淮。
正是因為如此祁夜淮的招式中才隱隱有了江絮的影子。
裴聿恆沉著氣轉移視線回想著江絮的動作又結合祁夜淮剛剛的三言兩語終於將手中的銀針甩了出去。
不過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天賦的,五根針只有兩根針射中了人,他扭頭去看江述幾人發現他們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直接衝了出去,直搗蓋文面中。
蓋文還在混戰中不斷的進行走位,突然間就覺得自己脖子一涼。
他機械的轉頭就見好幾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們是誰?”
回答他的是江述不知從哪摸出來的一根麻繩。
麻繩緊緊勒著蓋文的手腕和腳腕,叫他動彈不得分毫。
“都住手!”
蓋文怒吼一聲,心裡直罵街,自己都被綁了這群手下跟瞎了一樣的還在那毆打陸聞禮。
是的,陸聞禮見江述幾人衝出來後也沒再反抗了,而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幾個眼睛“雪亮”的蓋文手下找到陸聞禮拳腳就招呼了上去。
陸聞禮此刻早沒有力氣了,他就躺在地上任由這幾人打,幸好蓋文這邊喊的快,他也就捱了兩腳,不然真得青一塊紫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