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個姓江的,自稱是久揚飯店的經理,他來到客棧,要大個子把我辭了,不然要對客棧不利。”她覺得事情該讓他知道,她不能讓他矇在鼓裡,至少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好有個應對之策。
古慕凡的雙拳握得泛白。“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言語恐嚇威脅,這可是犯法的事。”
她點點頭,“那他們到底是誰?”她總要知己知彼,知道是誰要逼她走頭無路。
“久揚飯店的總經理是我爸爸和賀伯伯的同學,所以我爸爸和賀伯伯也都握有久揚一些股份。”他簡單地說。
“這麼說,應該是古伯伯在管教兒子,希望他的兒子能趕快回家嘍?”
“大個子怎麼說?他有要你離開客棧嗎?”這原本是你情我願的感情事件,怎會變得這麼複雜?
她向他簡述了今天在客棧裡發生的一切。
“他們威脅的是悅來客棧,我怕大個子會採取行動,到時倒的不是客棧,可能久揚飯店會吃上官司。”她提出她的看法。
古家人怎麼對她,她沒意見,誰讓古家人是因為愛子心切,誰讓她割捨不下對古慕凡的感情,她只好逆來順受;可是現在古家人要去對付悅來客棧,大個子會不會忍氣吞聲,她實在沒有把握。
“我明白了,讓你吃苦了。”他一起身坐上床墊,偎在她的身邊。
原本他是反對她在大個子那裡工作,怕他們日久生情,就當他是男人的醋勁在作祟,他不能不防著點。但是知道大個子這樣的重情重義後,他反而慶幸她能在客棧裡工作了。
他將她散在肩上的髮絲,輕輕攏在耳後。
對於他突然的靠近,她差點心臟被撞出一個洞來,她尷尬地用眼神瞄著他停在她左耳上的那隻手,不知道他接下來要想幹什麼?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自在、輕鬆,全在那一夜過後破了功,現在她只能強裝鎮定,和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誰讓我交到損友。”她想站起來,以躲過尷尬,身子才微微一動,就被他雙手環住腰部。
他聞著她沐浴過後頸上傳來的芳香。“涓,我們不只是朋友吧?”
“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她轉了身,乾脆面對著他,好避開他在她脖子上的磨蹭。
他原本擱在她腰上的手,緩緩地移到她的肩上,輕輕將她擁入他的懷裡。“因為我,連累了你。”
她知道他要背棄整個家庭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尤其像他這樣循規蹈矩的人,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沉重,所揹負的壓力有多大,她都可以感同身受。
“沒有連累,真正吃苦的是你。”她是多麼捨不得他!
“那我們算不算苦命鴛鴦?”他在她發頂上淺笑著。
“鴛鴦是形容情人的,我們充其量只能算兩隻苦命的鴨子。”呵呵!她笑了。
“涓,我會讓你幸福的。”他沒有玩笑,說得極為認真。
她怔住了,眼眶有了閃閃的淚水,幸福這兩個字,是她這輩子最不敢奢求的願望。
“謝謝你,你真是好朋友。”她竟在怕,怕他的表白。
他已經錯過她一次,他怎能裝成兩人還只是朋友的關係?
“我希望我能再醉一次。”
“為什麼?喝醉酒很痛苦的。”
“這樣我就能肆無忌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不想猜測他話裡的意思,難道那夜他其實是清醒的?
她的頭愈縮愈低,根本沒有勇氣看著他。
“涓,我們在一起吧!”
他輕吻著她的額,就這樣擁著她,他知道她的顧慮,一旦和他明正言順,勢必得坦然面對他的父母,這是處在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