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得很。”
“那是可想而知的。”潘寶山道,“馮德錦算是小人得志了,肯定要猖狂。”
“是很猖狂。”劉海燕道,“他甚至放話要辦掉祁宏益。”
“哦。”潘寶山心事凝重地點點頭,“如果馮德錦真的要對付祁書記,情況會很不妙,畢竟祁書記留的尾巴太多。”
潘寶山的擔心並非多憂,馮德錦說要辦掉祁宏益不只是說說,行動也在逐步展開。
拿下解如華,重把鍾新義扶上公安局長的位子,是第一步。
馮德錦找嚴景標,說祁宏益早有準備,在年初人代會上就搞了個強權集中,把縣**常委會主任一肩挑了,所以現在要想讓縣**常委會否決解如華還不是易事。他想讓嚴景標施加點壓力,來促成事情的解決。
嚴景標聽了並未同意,說他才剛來時間不長,無緣無故不能強行削官剝職,否則會招致閒話。
馮德錦一聽頓時拍起了大腿,他暗歎自己對嚴景標的到來興奮過度,產生了不應該有的依賴。想拿掉解如華其實很容易,給他製造點麻煩,那時再找嚴景標說話,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了。
回到富祥,馮德錦找鍾新義商量對策。
鍾新義呵呵一笑,說那個容易。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得不防
鍾新義說給解如華製造麻煩容易,並非信口一說,畢竟當公安局長也有點年頭了,起碼系統內部的關係還能抓兩層。透過關係,可以瞭解到一些可以放大的治安案件,攪起渾水把解如華潑髒。
很快,富祥縣城發生的一起門面房租金糾紛案進入視野。
這是叔侄倆之間的事,侄子拖了作為房東的叔叔一個月租金,五千塊,想耍賴不認賬,叔叔與其理論時氣不過先打了他一巴掌,兩個人就扭打起來。有人看到後報警,板山鎮派出所來了兩個民警,調解時,作為叔叔的依舊氣憤難耐,大罵侄子不是東西,罵了幾句火氣又到了燃點,又對著侄子拳打腳踹。做侄子的很有眼色,見民警在場也不還手。於是,民警就上前拉他叔叔,不讓其動手。
這麼一來,做叔叔的實在想不通,明明是侄子有錯,怎麼把矛頭對準他了?所以當時就叫嚷著推搡民警,讓他們滾蛋,說這是家事。侄子在旁邊一聽連忙擺手說不是家事,純粹是經濟糾紛案,是他叔叔想多要一個月租金。
民警本身就被推搡得來氣,乾脆把叔侄倆帶回所裡,讓他們慢慢反省。
上了警車,做叔叔的破口大罵,罵他侄子,也罵民警。年輕點的民警血氣方剛,實在忍不住抬手“啪”一個耳光扇過去,讓他閉嘴老實點。
沒想到的是,這個做叔叔的火氣還真是大,當即就拿頭亂撞車窗和鐵欄杆,說要以死鳴冤。年輕民警一看不行,忙上前摁住,直到派出所把他給銬在椅子上才鬆了口氣。
然而這麼一來情況更糟,暴躁叔發了瘋勁,死命掙手銬,並抓起椅子朝地上摔打,頃刻間椅子被摜得七零八落。民警見狀上前制止,誰知暴躁叔一個閃失跌倒,頸部大動脈不巧給木刺穿破,當即噴血不止。
七手八腳送到醫院,但為時已晚。
出了人命大事,值班民警慌了神,立刻報告所長。所長是解如華的人,一聽事情非同小可,立馬又向解如華彙報。解如華聽後讓值班民警寫個事件經過,讓死者的侄子簽字。
不過死者的侄子不願意籤,他覺得對不起叔叔,心想怎麼著也得讓派出所賠點。
證人拒籤也沒辦法,最後派出所只好先放人,然後再慢慢做工作。
可誰知道,那做侄子的一回到家裡就嚷嚷開了,說叔叔在派出所被打死,得馬上喊一幫人去醫院保護屍體,要留證據索賠。同時,還在網上發帖,說警察將老百姓打死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