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肖華和兩個隨來記者打了招呼,早點回京。
馮德錦一直在關注著肖華的動向,見她這麼快就要離開,知道採訪的事情已經不是問題。可是,如何拿下肖華,卻依舊要動一番腦筋。他決定陪肖華他們到雙臨機場,親自送他們回京。
如此盛情,肖華還真有點消受不了,但馮德錦十分堅持,她只好接受。
肖華讓記者把商務車停在了松陽酒店,將鑰匙交給前臺人員,然後聯絡了鄧如美,就這麼悄然離去。
鄧如美接到電話就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把情況告訴了潘寶山。這很出乎潘寶山的意料,他沒想到採訪組的態度搖擺得那麼厲害,竟然被馮德錦一下放倒。
除了採訪組的事,還有讓潘寶山納悶的,趙銘的事也沒什麼動靜。
卞德光聯合了職工股東代表和七十多名原旅遊公司的職工集體簽名,把材料反映到了紀委、檢察院反貪局。過去多日也沒有什麼反饋,卞德光他們去詢問,得到的回答是在調查瞭解。
要說這樣的答覆也正常,畢竟有些案子的調查取證跨度時間很長,但從卞德光那邊傳來的訊息來看很不理想,他說接訪受理人員的態度十分冷漠,而且從言語上看明顯是在打發人。
這個也不難理解,顯然是趙銘找關係壓了下來。
趙銘找的是石白海,說有人舉報他侵吞國有資產,能不能想想辦法壓一下。石白海面對趙銘的請求當然不能說不,他告訴趙銘會找嚴景標說一下,另外他還提醒,只要有被舉報的嫌疑之處,趕緊得想辦法補救一下,要不事情一旦掀起來誰也幫不了。
第二百九十章 焦灼
這一點趙銘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已經開始採取補救行動。
“在座的都在一條船上,有事一起商量,尋求最好的解決辦法。”趙銘把六名合謀召集起來,“不過別擔心,我們這條船是巨輪,小風小lang算不得什麼,傾不了。”
“現在這事有點大發。”有個人很惶恐,“八千萬是多麼大個數目,一定得趁早想辦法,要不誰能擔得住?”
“張康,所有的人就你沉不住氣!”趙銘臉色一沉,“大海航行靠舵手,聽我指揮搞一下運作能有什麼事?你說要趁早想辦法,現在不正想著嘛?”
叫張康的中年人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造一份說明,就說我們在志遠公司所持有的股份是代表全體職工的。”趙銘不再理會張康,道:“這就表示咱們是一清二白的。”
“時間能卡得上?”張康問。
“不是說需要運作嘛。”趙銘道,“我負責打通關係辦理,你們只要統一口徑就行。”
趙銘打通關係是不成問題的,他找石白海商量尋求幫助。石白海就打著嚴景標的旗號和工商局局長坐到了一起,說現在嚴景標主張的新區開發正在興起,但市裡有人和嚴景標對著幹,到處找攻擊點。現在新區開發的主力軍之一鴻途建設公司就被人盯上了,咬住公司的七名股東在另一公司的資產變換中有程式疏忽這一瑕疵不放,想製造事端。
石白海這麼一說,事情自然順當。
很快,一份《關於志遠公司工商註冊資本說明》的檔案說明炮製了出來,說明中稱趙銘等七人在志遠公司所佔的股份,是代表旅遊公司全體職工所持有,而且把檔案的釋出時間前置。
如此一來,千斤重擔就卸掉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趙銘他們的勾結已經談不上侵吞,惟一不妥的就是沒有讓公司職工知曉“實情”,不過這無足輕重。
可是,張康又提出一個問題,說這樣做是很好,但八千萬就是不他們的了,往後又怎麼操作,而且操作起來又有多大意義?
這是個很實現的問題,但趙銘全然不當回事,因為他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