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捨了,想再來一下,不過想想不能那麼沒有節度,否則就沒有氣度了。而且,潘寶山的出現也確實讓他有點不安,心虛,總覺得潘寶山會突然出現在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恥笑要挾,所以還是早點離開雙臨為好。
此時的潘寶山,正坐在省政府小會議室裡。
防汛投資分配會議是分片召開的,瑞北的松陽、友同、鹹中和駐柳幾個城市市是一批。
會議果真還是由劉寬明主持。
有點遺憾,雖然潘寶山早早地來到省政府大院,但直到會議開始並沒有碰到劉寬明。其他幾市的分管副市長來得都很晚,像友同市副市長魏金光,九點五十才到。
十點整,準時開會。
劉寬明說這也算是常規動作了,大家有什麼可以議一議。說是議一議,其實就是擺出理由爭取資金。
前幾年,友同、鹹中和駐柳三市都有份,似乎已成慣例,松陽自然就成了排擠物件。
魏金光似乎比較強勢,半開玩笑地說道:“潘市長,爭取防汛投資,你們松陽還來湊什麼熱鬧,不是連著好幾年都遭旱嘛,哪裡還用得著防汛?”
大家一聽,笑了。
潘寶山也笑,不過及時發話反擊,“魏市長,你這話只能是當作玩笑嘍。旱澇都是天災,有不可預見性,一段時期旱,並不代表不澇,一段時期澇,並不代表不旱。事實很多地方都是先旱後澇或者是先澇後旱,所以說,有旱情或者澇情的地方,更應該引起注意。像我們松陽,已經受了乾旱之災,因此,更要防備汛澇之禍,理所當然要尋求省裡的支援。”
“好話壞話都讓你給說了。”魏金光笑了起來,“潘市長,照你這麼說,像我們友同市不旱不澇的,就用不著防汛了?”
“那也不是。”潘寶山笑道,“俗話說得好,居安思危嘛,你們友同市近幾年一直是風調雨順,但並不能保證一直是如此。特別是有一點,你們市內的河流較多,所以更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說我們友同市是重點嘛。”魏金光笑道,“潘市長,依我看你們松陽今年還是算了吧,在防汛投資上明年再說。”
“魏市長你這就有點不對了,我們松陽已經連續幾年發揚了無私奉獻的精神,沒要省裡一分錢防汛資金,但這不是說我們松陽在防汛上沒有投入,從市財政裡,松陽每年都要列支一部分用於防汛的。”潘寶山道,“魏市長,今天劉省長把我們瑞北幾市召集起來開會,是把瑞北地區看成是一個大盤子,不是搞割據,而是要相互照應、照顧。”
“呵呵,潘市長你這話嚴重了。”魏金光看了看劉寬明,又對潘寶山笑道:“我說是實事求是嘛。”
“魏市長如果你真是實事求是,那麼我再說幾句,你聽聽有沒有道理。”潘寶山道,“友同市境內河流多,省裡重視也多,每年在水利設施上的投入都不少,也就是說,你們友同市是逢旱不旱、逢澇不澇,已經得盡了近水樓臺之便。所以說從瑞北地區大局來看,在這種常規性的防汛投入上,最該發揚風格的當屬你們友同市,現在也該是時候讓其他市多伸兩筷子了。”
潘寶山說完,及時徵求鹹中、駐柳等幾市的副市長的意見,得到了他們的響應,一時又把魏金光孤立了起來。
這也許就叫縱橫捭闔。魏金光似乎還沒來得及反應,昔日的“同盟”已經倒戈了。
劉寬明聽得直笑,二話不說輕輕一拍桌子:今年的防汛投資,各市平分,現在散會。
就這麼簡單?潘寶山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這的確讓潘寶山很高興,對他來說,任務執行得相當成功。
但潘寶山只是興奮了一陣。回到松陽後,他也沒有向嚴景標多講什麼,一方面沒什麼意義,一方面也真是懶得說。
潘寶山要精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