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一個個五彩繽紛的畫面。
陳雨軒交了押金,領取號碼牌,和凌威並肩進入會場,在中間靠邊的座位落座,神情有點拘謹,低聲湊近凌威:“你緊張嗎?”
“不緊張。”凌威微微笑了笑。
“我有點。”陳雨軒倒是毫不隱瞞,眼睛四處瞄了瞄:“到這裡都是很有錢的人,我們這點錢會讓別人笑話。”
“他們有錢,參加拍賣會是為了玩樂或是投資,而我們是為了救人xing命。”凌威輕聲說道:“他們憑什麼笑話我們,應該感到慚愧才是。”
“說得也是。”陳雨軒情緒緩和一點,瞄了一眼附近剛落座的人,立即又緊張起來:“程怡然。”
凌威轉臉看過去,果然,程怡然戴著墨鏡望著這邊,看不清眼神,就連表情也被墨鏡遮擋去一半。凌威淡淡說道:“別理她。”
陳雨軒和凌威盯著程怡然的時候,在附近的座位上另一道目光卻緊緊盯著他們兩,井上正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拿出手機放到嘴邊,聲音低低地說道:“小泉明志,他們兩在這裡,可以動手了。”
拍賣師穿著紅sè的長袍,顯眼奪目,聲音渾厚自然:“各位,下面開始競拍,第一件藏品,元青花,請看大螢幕。”
舞臺後面的大螢幕現出一個jing美的青花瓷,一個女聲解說著瓷器的歷史和這件瓷器的各種知識:“元青花是國寶級藏品、、、、、、、、”
“元青花,底價三十萬。”拍賣師大聲說道:“下面,開始出價。”
“三十萬,”陳雨軒不安地嘀咕一聲,這可是她的全部家當,人家一個小瓶子最低就這麼多。
接下來的情況讓陳雨軒更加吃驚,拍賣價一路高升,三十五萬,五十萬。七十萬、、、、、、一百二十萬。隨著拍賣師手中的小錘落下,這件青花瓷定格在一百二十萬。
第二件是一件青銅器,價錢更高,攀升到一千萬。聽著耳中一個個平靜的報價聲,似乎金錢只是一個虛幻的數字,和生活無關,和柴米油鹽更無關,事實上,玩古玩的這些都是上層人物,已經遠遠脫離了為衣食和生計發愁的範圍。心鏡當然是陳雨軒無法體會的。
“第十三件,犀角杯。”拍賣師終於報出了一個令陳雨軒心動的東西,她立即振奮了一下,緊緊盯著大螢幕,聽著溫柔的女聲介紹:“這是一件jing美的藝術品,犀牛角來自非洲、、、、、、、”
“不是亞洲犀牛。”陳雨軒微微失望,倚在椅子上,懶懶地看著別人出價。
但是非洲犀牛角做的犀角杯也拍到上百萬的價格,陳雨軒只能祈求爪哇犀牛角早點出現,最好是破碎成亂七八糟,一文不值,因為她需要的不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而是一種藥品。
似乎是老天爺的眷顧,事情還就確實向著陳雨軒的願望發展,第十八件是一件爪哇犀牛角做的犀角杯,但是破損嚴重,拍賣師語氣惋惜:“這件藝術品比較殘破,底價五萬。”
“有啦。”陳雨軒高興地低聲嘀咕,按照常理,底價五萬的殘次品,絕對不會超過二十萬。
“七萬。”有人舉牌。拍賣師大聲說道:“七萬,第一次,七萬,第二次、、、、、”
“八萬。”凌威見陳宇軒發愣,立即舉起號碼牌。
“十萬。”井上正雄脫口而出。
“十二萬。”凌威臉sè平靜,高舉著號碼牌。
“十五萬。”井上正雄不屑地瞄了凌威和陳雨軒一眼。
“二十萬。”陳雨軒咬了咬嘴唇。臉sè緊張,志在必得,大廳裡一陣議論,都不大明白陳雨軒和井上正雄為何在一件殘次品上較勁。
“二十五萬。”井上正雄慢慢舉起號牌,聲音高昂,帶著明顯的挑釁。
陳雨軒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