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針法!”童婉茹詫異地叫了起來。八針法是天醫一脈的絕學,她以為當今之世除了她和凌威沒有其他知道。現在看姑娘的手法比她和凌威都要嫻熟得多。
扎完針,凌威的身體並沒有異樣。姑娘柳眉微蹙,緩緩抬起右手,拇指無名指和小指彎曲在掌心,食指和中指伸直成劍指,向前平伸點在八根針中間的大椎穴上。凌威身體就像觸電般震動了一下,那八根針也跟著顫動起來,一兩分鐘以後,姑娘把手收了回來,八根空心針的尾部同時滴落出烏黑的血液。
一滴,兩滴,三滴、、、、、、、血液漸漸變成殷紅sè。姑娘抬手取下針,示意耿忠把凌威放下,伸手把了把凌威的脈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有危險了,再服點藥就行,拿紙筆來。”
“來了。”葉小曼很快從抽屜裡拿出圓珠筆和開方的紙,遞到姑娘面前。姑娘看了看圓珠筆,柳眉微蹙:“這是什麼?”
“圓珠筆。”葉小曼解釋了一下,忽然想起這位姑娘不是現代人,恐怕很難說清楚,一手拿著紙,另一隻手拿著筆:“你說,我來寫。”
“當歸一兩三錢,地骨皮二兩,長白參一兩、、、、、、、”姑娘一邊思索一邊說著,最後又想了一下:“就這些了,趁熱服下。”
葉小曼把寫好的藥方交給耿忠,耿忠並沒有立即去熬藥,而是疑惑地看著雲姨。雲姨伸手把了把凌威的脈搏,轉臉向耿忠點了點頭:“熬藥,應該沒事了。”
“太好了。”葉小曼聽說凌威有救,高興得跳起來,抓住那位姑娘的胳膊:“謝謝你,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姑娘矜持地笑了笑,掙開葉小曼的手。
“我叫葉小曼。”葉小曼眉開眼笑地介紹自己。
“我叫童馨。”姑娘聲音很溫柔:“這是哪裡?”
“青城山。”葉小曼指了指窗外,可惜黑沉沉的夜晚,什麼也看不見。
“你姓童?”童宛茹靠近一步,神情很嚴肅地看著童馨。
“是啊。”童馨坐在床邊上,微微仰臉看著童婉茹,純真清麗。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年頭嗎?”童婉茹又問了一句。童馨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許多她不認識的東西,柳眉微蹙:“我記得好像是崇禎元年。”
“明朝。”葉小曼和雲姨同時失聲叫起來。
“有什麼不對嗎?”童馨疑惑地掃視著大家。葉小曼擺了擺手:“好了,這些慢慢和你解釋,你也姓童,和童宛茹有關係嗎。”
童馨當然不知道童婉茹是誰,眼睛疑惑地眨了眨。童婉茹接過葉小曼的話,輕聲說道:“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我祖nǎinǎi。”
“祖nǎinǎi!”葉小曼噗嗤一聲笑起來,要不是凌威還沒有醒過來,她一定捧腹大笑,童馨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竟然當起了祖nǎinǎi。不過笑歸笑,她只是覺得滑稽,心裡卻很明白,這位姑娘來自古代卻掌握童婉茹家族的絕學,從淵源上確實是童婉茹的祖nǎinǎi。
“太神奇了,你竟然來自古代。”歷芊芊在一旁一直無語,這時候忽然跳起來,拉著童馨的手:“我告訴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姐姐請講。”童馨很客氣,歷芊芊立即眉飛sè舞地講述起來,一邊說一邊順手拿過童婉茹放在一旁的那塊玉佩:“童馨,這是你祖傳的嗎?”
“給我。”童馨臉sè微微一變,一把奪過玉佩,緊緊攥在手中,目光jing惕地看著歷芊芊。歷芊芊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看看,沒什麼惡意。”
“是嗎?”童馨眼珠轉了轉,手掌還是緊緊攥著玉佩,沒有鬆開的意思。旁邊床上的凌威忽然呻吟了一聲,葉小曼和童宛茹的注意力立即轉過去。歷芊芊眼中光芒閃了閃,輕輕拉了拉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