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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下去,試問她哪有不怒火攻心之理?

站在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面前,傅嘉美哪有不自慚形穢的道理,只是她的表達方式稍稍婉轉了些許。

萬幸的是於惠是個頗有深度的人,對她的話完全是心領神會,才使傅嘉美不致於沒有知音人。

“嘉美姐姐真是過獎,對於裝扮之道,相對於您來,我只是略懂皮毛,以後還要向您多多請教。說到我這一身裝扮,確實費了我不少心力,頭髮特意比平時多梳幾下,臉也特地洗得乾淨些,這些對於平時不修篇幅的我來說簡直是竭盡心力。儘管這在你眼裡不算什麼。至於說老師會因此而高興不已以至失眠,那我十分抱歉,畢竟我花心思裝扮的本意是在於不難看,而不是讓人失眠。”

傅嘉美真想走過去撕了她那張嘴,看她還怎麼牙尖嘴利,但良好的修養還是讓她將怒氣忍下來,把嘴角向上翹道:“惠惠妹妹真是能言善道,有你在博文身邊肯定不會悶。”

“那可不一定囉!這張嘴只對一些平庸小輩耍耍嘴皮子,在老師這樣的高人面前又豈敢班門弄斧呢!”

這次傅嘉美的面部肌肉嚴重抽搐,簡直到了要咬碎銀牙的地步。

於惠見形勢不對,眼前的女人好像要隨時會飛撲過來似的樣子,為了保命,於惠連忙轉換話題:“嘉美姐姐,你這屋子的格調真高雅,可不可以帶我參觀參觀!”

幸好於惠這句話說得極度合時,成功挽回了傅嘉美臨近崩潰的忍耐力,她面部的肌肉也稍稍平緩下來。

“走吧!”傅嘉美極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於是於惠便尾隨其後。

“這間便是你的好老師的臥房了,進來吧!”

隨著門的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接著便是一張床和在床上的大型書櫃。

“博文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就算是打掃的工人也不準,所以你千萬別碰他的東西,有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傅嘉美說了什麼於惠根本聽不進去,她已被這間房間的佈局深深吸引了,想不到像他這樣一個毫無性格的人會擁有這麼有格調的房間。

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充當整幅牆,恰好是正對整個人工湖,若是有星星的夜晚,天上湖裡星光閃爍,相互爭輝,到時候抬頭俯瞰皆是一片美景。

有別於休息室的整齊,乾淨,作畫室到處是一片凌亂,畫具亂七八糟地放著,有幾幅成品與非成品,倚著牆角。

於惠拿起畫具,驚訝地發現在畫具上皆有他的名字,想不到他也有這樣的喜好,愛在屬於自己的東西上刻上自己的標記,

“喂——呃!”傅嘉美驀然將原先阻止於惠的叫聲收住,心中有個主意在醞釀,不到一分鐘,她已有打算了。

於是笑著對於惠說:

“惠惠來看看,這是博文最近完成的傑作。”

於惠尋聲望去,是一尊女人頭像的石膏雕刻。

從這個角度去看,剛好和女人的眼睛相迎。於惠的心不由得一悸,她彷彿對她哭泣。她的眼神是悲慟、無奈、不甘心,是什麼令她這樣?親人的離異,愛人的捨棄,抑或別的,於惠無從知道,但她卻探信,這尊雕刻肯定花了下少心血。

“博文會拿這尊雕像去參加美國大學的開學展。”

其實她也不那麼清楚,只是有次無意中聽見他說,他會拿一尊雕刻去參展。現在找遍了整間房子,就唯獨這一尊雕塑了,大概這便是。

“他足足花了三個月去完成的,這三個月他廢寢忘食,不分晝夜去趕工……”

傅嘉美在一旁娓娓地道來,於惠在一旁細細地聽。這些日子來,她一定是折磨得他很慘,要不然他不用如此勞累的。

傅嘉美驚奇地發現於惠臉上淡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