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葉。”
只是相互叫了一下對方的名字,一切就都在不言之中了。
剎那間,叢葉感覺到顏傾城眼角流出的滾燙的淚水,沿著自己的胸膛滑下去,並沒有去勸說,也沒有打斷她,反而叢葉的雙眼裡也流出了淚水,滑過他的臉頰,滴落到顏傾城的頭上。顏傾城揚起滿是淚水,卻又帶著幸福微笑的俏臉,叢葉的淚水,剛好滴到她潔白的額頭上。
“叢葉,不許哭。”
“好,不哭。傾城也不許哭。”
“好,我們都不哭。”
話是這樣說,可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止住任性的,幸福的淚水。
良久之後,還是顏傾城踮起腳尖,為叢葉擦掉眼角的淚痕,並用雙唇在叢葉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才說道:
“到洗臉檯上,該洗頭了。”
第97章 任玉思的糾結
到派出所投案自首的任玉思,很快就被押送回省城,和狄榮、石大軍關在同一家警局內。
從師傅張程追叢葉到京城,並劫持兩人的行動中分析出,狄榮付給師傅的賠償款被叢葉得到了之後,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任玉思一直就在糾結——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警察。
直到來到省城後,還是沒下最後的決心。
“姓名。”
“任玉思。”
“年齡。”
“二十四歲。”
……
一直按照程式走下來,警察才開始問任玉思:
“因何事投案?”
“受狄榮指使,到四方城對付叢葉,非法挾持顏傾城。”
“挾持人質是狄榮事先吩咐你們做的?”
“不是,只是我和石大軍為了掌握主動權,才臨時起意。”
“講訴一遍詳細過程。”
看著任玉思的供述,基本上和石大軍,以及狄榮的供述都對的起來,警察又問:
“張程是你師傅?”
“是。”
“講講是如何拜張程為師的。”
“當年我離家出走後,一直在外流浪,有一頓沒一頓,夜裡就在街頭露宿,或者到火車站汽車站一類的地方。有一次,我流浪到渠城,因為是個小城市,火車站看管不嚴,就在那裡逗留了半個來月。也是在那裡遇到師傅張程的。”
“說詳細點。”
“當時我正在火車站的候車室內伺機偷旅客的行李,瞅準一個機會,剛要動手,就被一隻大手從背後抓住了。我還以為是站內的警察呢,結果那人把我一直拎出候車室,來到一處僻靜的街角放開我。問我‘為什麼偷東西’,我說沒錢吃飯。又問了我的姓名、年齡,以及家庭住址,包括家裡都有什麼人之類,最後才對我說願不願跟著他。
我問跟著他有什麼好處,都是做什麼時,他告訴我跟著練武,並管我天天有飯吃,我當即就答應了。事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張程。”
“對於你師傅張程,你都知道他什麼?”
“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年齡,別的都不知道。問過幾次,都被師傅訓斥了一頓,從此就再沒問過。”
“你知道你師傅為什麼接連兩次找叢葉,並挾持人質嗎?”
“我只知道第一次,就是今年正月初二去觀海城那次。”
“詳細說。”
任玉思也只是說了師傅告訴他去觀海替自己討回公道,至於後面的銀行卡之類的,以及被師傅喊過去的事情,包括師傅到老家找自己,都暫時沒有講出來。反正師傅已死,知道那些事的人,也只有自己一個。他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全盤講出來之後,對自己是有利還是無利,所以,任玉思想再等等看。
畢竟,從那個“英雄之家”的網頁上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