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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頁

「你走,帶著我……是拖累。」似是被那種純美感動,雙鯉憋著一口氣,掙開她的手,把人向外推。焉寧武功再厲害又能怎樣,打孃胎裡開始練,也不過十年出頭,自己能保命已經不錯了。

焉寧又反手握了回來:「不,一起走。」

雙鯉朝前看,才發現她另一隻手上拽著磕在石頭上,不幸暈厥的夜叉,原來方才離開,是為了搭救另一個。真不知道該說她大愛天下,還是不知善惡,人到了她的眼前,好像真應了那句眾生平等。

難怪狗老兒那麼個看慣世人的老油子,也會願意相信所謂的純心赤子,因為眼前的人有種莫名的感染力,好似真的生帶光明。

「我離開家,是因為害怕,害怕自己無用,無法像列位前輩一樣,」焉寧露出笑意,「蓮嬤嬤說得對,我不應該就這樣放棄。」

她小小的身子拖著兩個人頂著風向前走,每一步都鏗鏘有力,而迸發的力量像一隻透明罩子,將人護住,連飛雪也再不能近身。

直到穿過餘波,她才脫力,一頭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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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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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根據《鄘風·桑中》改編。

第029章

來的不止杜老爺子和應無心,還有晁晨和喬岷。

實際上,公羊月前腳一走,杜老爺子後腳就嚷嚷著要見繁兮,朝夕照顧的人離開片刻,便心有所感,也難怪當初繁兮無法長時間離開荒唐齋四下調查。但他那忘性,又記不得人名字,幾人不知道他要找誰,真要找還是人老犯渾,找誰都不對,一時間齋裡亂成了一鍋粥。

這老頭年輕時約莫老實慣了,發起火來把平生的囂張都用盡,鬧到最後,竟然要把大傢伙都趕出去,連應無心也勸不住,實際上應無心常年無聲無息,在荒唐齋的存在感還比不得看門的小童。

「問他要做甚,說要找東西,找什麼又不記得,問誰知道也不記得,就一口咬定身邊人拿了,身邊人是誰,還是不曉得。尋思著也只有繁兮姑娘你。」晁晨一臉無奈,除了在公羊月跟前吃虧,還鮮少看他有如此頭痛的時候,「後來應大哥擔心你,我們索性就一併過來,出門時老先生偷偷跟著,一路跟出了玉門,把他扔下總歸不好,只能……後來半路遇見報信的人,問了你們的方向,這不正好趕上……」

公羊月看了一眼:「年過古稀了吧,老人家腿腳還這麼好。」齋中時,一直坐在改良的推車上,他還以為是個癱子。

「我來吧。」繁兮嘆了口氣,過去扶著老爺子,那一幕像極了哀怨的乖孫女與老來瘋的祖爺爺。

雙方交換情況,都為這一場雪崩致使追丟惡人而慼慼。

就在幾人正焦急如何在打草驚蛇之下追蹤到老狗兒四人時,應無心忽然開口,聲音又幹又啞,像大磨盤磨豆:「你們跟我來,我知道那些人要去哪裡。「

繁兮鬆開老爺子,慌忙攥住應無心粗糲的大手,鎮定不復,拔高音量斥道:「你不說,就永遠不要說!」

「讓他領路,繁兮。」

杜老爺子把登山杖一扔,負手站在風裡,紋絲不動。這一聲叫準名字,讓還沒回過神的眾人,又抖了三抖,緊張得以為他恢復了記憶。平日在齋中,因為健忘,大家多以長輩相待,有敬有親卻無畏懼,忘了這個糟老頭子,曾經也是坐鎮黑市,能壓住敦煌黑白兩道的一方人物。

「老爺子……」繁兮一手按著應無心,又扭身去引身旁的老人,夾在中間頗有些為難,只得小心探問。

杜孟津忽然變了張臉,低下頭在懷中腰封袖口摸索,一邊找,一邊嘀嘀咕咕:「我好像丟了一樣東西,在哪裡都找不見。」最後,在外衣裡襯的夾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