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買二贈一?」雙鯉翹首望去,發現被騙,回頭就是一腳。但轉念一想,若是鬧脾氣,跟前的人鐵定更不會去,索性收腿,一反常態牽著他衣袖,嗲嗲撒嬌,「老月,就……就前面不遠,說是有間姻緣廟……「
公羊月像是抹豬兒蟲一樣,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抹下去,嫌棄一眼:「你這樣太噁心了,走吧。」
不久,兩人到了地方。
「來都來了,別站外頭啊,你以為你是石墩子還是鎮獸?」雙鯉跟在後頭。
公羊月站在廟門前,抱著雙臂,皮笑肉不笑示意她趕緊進去。雙鯉放棄,蹭蹭兩步上了臺階,卻沒忍住回頭多嘴:「真的不去?」
望著夜空,過了許久,他才抬手擺了擺:「我不信這個,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感情就是一種負累。」
「沒有負累的那是死人!」雙鯉狠狠跺腳,頂了一句,往門後攤子前買香。
她先拿了一個,掏錢時忍不住問:「可以幫人求嗎?」
那攤主蹺腳打著蒲扇,眼睛掀開一條縫,聽她是方言官話夾雜著說,又是個年輕姑娘,便呵呵一笑,拿扇面向腿邊碼著的貨點了點,伸出三個手指頭:「這個,幫求。」而後又向著桌案右邊一堆指點,張開手掌:「這個,自己求。」
雙鯉小事上扣扣嗖嗖,但大事上卻很是捨得,聽那要價不算貴,心裡便有了數,正想去取右案上的東西,那攤主一看有戲,坐直了身子,從小几底下拿出一個竹筐,裡頭放著上好的祭品:「小姑娘,要我說,嫁娶那是大事兒,得一步到位,這個最能顯示誠心。這麼著吧,我看你面善,就算你這個數。」
說著,攤主張開兩手,後作出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又道:「右案的,再送你一份。」
「你這也太貴了!」雙鯉擺擺手,顯出為難。
「求緣也是能說價的?」
雙鯉頷首:「有道理,那我還是求自己吧,就這錢,還是從嫁妝裡摳的,家裡四個哥哥,都還沒娶媳婦兒呢,爹孃指望著我賣個好價,我這輩子也不奢望別的,望那家婆與郎君心腸好些,不要隨意打罵……」
說著,她擠了兩滴眼淚哭慘。
瞧人真是要走,攤主憐她身世慘,便扯她袖子,指著祭品和手裡香,深吸一口氣,又去了兩份腿邊的:「這兩樣你若都要,再送你兩份幫求的。」
「三份。」
「好,三份就三份。」
「成交!」人一應話,雙鯉當即眼淚也沒了,笑逐顏開,把錢拍在案上,抱著東西又咚咚跑了回來,往公羊月懷裡一塞,張口瞎編:「剛才那攤主說,要親人幫著求才會靈驗,且人家看我人善心美,又送了三樣,這仨是給他們的,這個你得親自求,至於這個最大,我的!」
公羊月白了一眼,不理解她為何在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如此執著,不由地嘴巴毒:「我覺著你真應該去盤個伎館,瞎操心!喬岷那樣的,看著像是能找著媳婦的嗎?還有那隻老鳳凰,他還需要你求?至於晁晨……」
「怎麼是瞎操心,雖是人世漂泊,但我仍希望身邊人人都能找到歸宿。」雙鯉眼中一亮,溫柔呢喃。
公羊月閉上嘴巴,心裡有些後悔,驀然停步,手裡頭東西沒拿穩,掉了一隻在腳邊。雙鯉「啊」了一聲:「你怎麼把晁哥哥的給摔了?你真跟他有仇啊?」
「要不把喬岷的給他?」公羊月臉色一沉。
雙鯉攔著:「不行,都寫了名字,不能改。」方才那攤主給落的筆,說是廟裡香火旺,來的少男少女太多,可要分不清了,為了不拉錯紅線,都得記名。
由於小姑娘的大嗓門,引來不少目光,公羊月臉黑了一圈,只覺得一輩子都沒這麼臊過,最後乾脆轉身,去門攤前要了支筆,在自己那一份旁,把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