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了,那是個好姑娘。”說著,手一搭,“扶我一把。”他現在更暈了,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喝了假酒了,不然怎會這麼難受呢?
他也不想想,他都快將人家如意樓裡的酒給喝光了。
什麼叫千杯不醉?就他這樣的。
未央也不介意將自己的一肩膀借出去,只是有些好奇,“怎的不讓那位抱你回去……嗯,或是你看上方才那位姑娘了?”
兩件事虧他能一句話說完。
二人並排走,霍青風一後搭在未央的肩上,一手撫著自己的胃處,揉著,聲音帶了些許的痛苦,“……瀲兒是好姑娘,我不配她。”嚥了咽,他有點想喝水了,“至於那人,他既然不想現身,那便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何苦拆穿於他?”再說,若真是那男人,他偷偷跑來這裡,無非是關心自己罷了。
霍青風不是個會拿翹之人,有人用自己的方法在關心自己,他是該高興而非去計較。
聽罷,未央側首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最後帶著疑惑,他的確不能懂得這些人情是故,所以即便疑惑不解他也不會刨根問底。
沒有聽到聲音,霍青風疑惑,“怎麼?”
“沒什麼。”未央重新帶上那獨有的笑容,繼續八卦,“看那位姑娘對你情深意重,你不動心怎的還去招惹人?”在他心裡,霍青風是個極為謹慎且很會處理人際關係的人,若說他看不出那姑娘眼裡的情意,他是不信的。
又說回這話題,霍青風輕嘆一口氣,語氣裡有些遲疑,“也是,我不該去找她的。”見面多了,會給人一種希望的錯覺。
儘管,去花樓裡都不是霍青風自願的。
“……也許,並不是壞事。”不知要說什麼安慰的話,未央只擠出這一句。
二人談談說說間,便走出了花柳巷,阿義的馬就等在那裡,看到豪發無損的大少爺,一直懸著的心才放穩了,趕緊過來攙扶,“少爺。”
擺了擺手,霍青風已經不用搭借未央的肩了,也不用阿義幫忙,便與未央上了馬車,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最後什麼也不說,直接回府去。
對於總有客人來訪,別處不好說,但小院裡的下人是絕對不會驚訝了的。他們太瞭解大少爺的脾性了,平日裡交了不少厲害的朋友,從一開始的驚豔到疑惑,再到鎮定,已經練就了一顆平常心對待。
將人領到客房,“你上次住過這兒,今兒也住這兒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這才三更半夜了,霍青風也沒有問這人是怎麼來的,為何兩手空空,連個包袱都未帶。
反正,府上什麼都有,一兩套衣裳也不會缺的。
知道這人有些不舒服,未央也不急於一時,點著頭,“你回屋裡休息罷,有事會吩咐旁人做。”他是施號命令慣的樣子,一點都不客氣。
點頭,霍青風沒再多交待什麼,臉色仍不是很好,匆匆回了屋子本想直接休息的,卻見桌面上擺了一瓦鍋的粥,粥還冒著嫋嫋的熱氣,便知是剛剛送上來的。再抬首時,便見那一身紅衣手中拿了兩瓷碗入內,見到他立於桌邊,便露了溫和的神色,“回來了。”
這話,彼岸很少講,所以每一次說,都能讓霍青風出神。
這會兒,面前都剩了一碗粥了,還有些暈乎乎的。
難道,這粥是……大俠親手做的?專門為了自己而做的?
很顯然,霍青風自作多情地誤解了,專門為他做是不假,但並非是大俠親自下廚。“還杵著?趁熱喝了吧,我讓廚房做的。”大俠一句話,讓某人的心情……很微妙。
坐了下來,彼岸將瓷勺放他碗裡,便沒再說話。
喝了幾口,胃終於暖了起來,也不再那麼難受了,霍青風這才一邊低頭喝粥,一邊抬眼看幾眼不語的彼岸。直到將人看得抬起了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