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伶一時都不敢動彈了,直到數十秒後,篝火被人再度燃旺,熊熊烈火在黑暗中釋放出安定人心的熱量和光度。
穗伶看清點燃篝火的人是秦何在,便不再猶豫,從岩石後起身,走向篝火,走時膝蓋處隱隱作痛。
見得穗伶搖搖晃晃的走近,樣子無比狼狽,秦何在無良的哈哈大笑:“哈哈,叫你裝b,活該了吧!”
“靠,老子差點掛了,你還來笑我,你太渣了,”穗伶苦笑的回罵一句,問道,“那人是誰?”
“還能是誰?”秦何在鄙視的回答道,“現在知道你跟我們的差距吧?若不是方明的風刃,你已經掛了。”
穗伶看了眼站在一旁安靜坐著的方明,方明蒼白的臉色在火光照耀下似乎有些血色的模樣,靦腆的笑容讓這個青年男子看起來純樸可愛,穗伶對他點了點頭,示以感謝的笑容,轉頭問秦何在:“喵的,這樣子我可不幹,等下他又來殺我怎辦?我跟你一起睡怎麼樣?反正我帳篷已經塌了。”
秦何在邪邪的笑著,望了穗伶一眼,讓穗伶心中發麻,緩緩的說道:“殺你的人過來了。”
穗伶一驚,回頭看去,只見甘萬河、馬詩詩二人的帳篷中走來一個男子,火光遠遠照在那人臉上,正是滿臉憤怒、極度驚慌的甘萬河。
“嗨,阿甘,大半夜的怎麼有心情出來玩?不陪你的女朋友嗎?”秦何在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把詩詩怎麼了?”甘萬河壓抑著憤怒,聲音低沈的問,眼睛直直的盯著穗伶,“剛剛的事是我的錯,穗伶,對不起。請你讓他們放了詩詩,我發誓以後離你遠遠的。”
穗伶楞了楞,隨即很有興致的瞧著甘萬河,半天吐出一句:“先不論你剛剛差點把我幹掉的事實,你說的什麼放了詩詩,關我屁事啊!”
甘萬河雙眼瞪著穗伶,眼中倒映著熊熊火焰,強壓憤怒說:“您大人有大量,詩詩她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希望您高抬貴手,放了她,我敬佩您的智慧,您能猜到詩詩會讓我對您下手,因此設下埋伏對付我,並趁我襲擊您的時候,從而劫走孤身一人的詩詩。您的計謀很完美,我很佩服。”
穗伶聽著有些錯愕,似乎從他話中揣摩出一些味道。
甘萬河繼續說:“我們小瞧了您,冒犯了您,請您原諒,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詩詩她只是一個略通異能的小女子而已,請您放過她。”
領隊風桐、羅莉也各自從帳篷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幕有些微微驚訝。
穗伶疑惑的問:“為什麼你覺得是我抓了馬詩詩?就因為我跟她在大巴上發生的矛盾嗎?你認為我一個新人有這麼大能耐嗎?”
甘萬河冷冷的笑了笑:“您別謙虛了,在您之前,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夜晚看見我的匕首。而且您作為新人所得到的待遇,比我當年作為新人所得到的待遇好太多了,看看,所有人都站在您一邊,我不敢妄加揣測您的背景身份以及您的能力,我只知道,我鬥不過您,您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放過詩詩。”
穗伶心中苦笑,面上不露痕跡,環視臉色各異的眾人,問道:“你們哪個抓了馬詩詩?大家都是一起混的,誰抓的就把人放回去吧。”
秦何在和羅莉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穗伶,方明仍是一副靦腆的笑容,風桐則完全無視了穗伶的話。
穗伶聳聳肩,對甘萬河苦笑一聲,無奈的道:“看見沒?他們根本不鳥我,我沒有讓什麼人去抓你女人,你高估了我的智商和身份。我們最好馬上動身去找找她,也許根本不是我們的人做的。”
甘萬河很是懷疑穗伶的話,但穗伶提議的大家一起尋找,無疑讓他心裡安定不少。
穗伶的建議得到所有人的認同,畢竟馬詩詩是眾人的團友,再怎麼不喜歡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