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家人讓你感覺不自在?”
她輕聲咳了咳,有些不怎麼高興地說:“認識那傢伙這麼久,一直都沒聽他提起他家人,還以為他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猴子呢!”
“你真幽默。”蕭庭堂小聲道:“他父親來頭不小,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至於白夫人雖不是他親生母親,但是政壇大老的長女,我們同樣得罪不起,還有那個長頭髮的女孩……”
說到這裡的時候,蕭庭堂就見金多寶頓時神情變得專注,好像很好奇地想要聽
“她叫沈佩妮,是白夫人閨中密友的獨生女,家世顯赫、容貌出眾,小小年紀就拿到了很多學位,目前是美國一家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也是東辰的老婆候選人!”
當最後那幾個字從蕭庭堂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金多寶的胸口頓時酸了一下。
這種該死的感覺就如同海嘯襲來,將一切美好的事物破壞得亂七八糟,眼前一片狼藉,面對這股異樣的情緒,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可笑。
莫名其妙地被白東辰硬扯進他的生活中,漸漸習慣了他的欺負、他的捉弄、他的任性以及他的呼來喝去,也從中發現他的寂寞、他的溫柔。結果,她只是一個多餘的人,當人家一家團聚時,她甚至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這感覺真他媽糟糕透了。
就在她剛開口要說離開時,病房裡傳來白東辰的叫喊聲——“金多寶!”
她頭皮一緊,本能地應了一聲,並順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
只見白少爺正朝她招手,皮笑肉不笑地指著房裡那突然出現的三個人,“你怎麼做事的,叫了這麼久才回話,還不快點幫我送客!”
金多寶聽他說“送客”,頓時愣了好半天。
客?他的家人在他的心目中居然只是“客”?
對於他這樣的說法,白父原本就嚴肅的面孔更加嚴厲了幾分。
白夫人依舊舉止得體地微微笑著。
那個叫沈佩妮的女孩子拘謹的起身,輕聲對他說:“我今天沒有別的事要做,不趕時間……”言下之意就是她還不想走。
白東辰卻慢慢闔下眼皮,露出一臉疲憊的樣子,“可是我困了,恐怕沒有太多精力招待你。”
這是非常明顯的逐客令,就算再愚笨的人也看得出來。
白夫人拉過沈佩妮的手,安撫她,再笑著對白東辰道:“既然你累了,那就多休息,我和佩妮有時間會再過來探望你。”
“謝謝宋姨關心,多寶,幫我送客。”
某個倒楣鬼再次淪為白少爺的私人小女傭,笑容僵硬地將那三人送出門外。
白父冷眼看了金多寶一眼,哼了一聲,擺出極高的姿態轉身走了。
白夫人似笑非笑地留下一個奇怪的眼神,也拉著不情不願的沈佩妮離開。
當她執行完白少爺的命令之後,才發現蕭庭堂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離去。
回到病房,就見剛剛那個說自己很困、很疲憊的白東辰,居然精神奕奕地坐在桌子旁,一口一個地將熱氣還未完全退去的水餃扔到嘴裡,吃得一臉滿足。
“你剛剛去了哪裡?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我怕打擾你和你家人以及你未來老婆一家團聚。”
白東辰哼笑一聲,一改剛剛的優雅,粗野地丟擲一句,“你懂個屁。”
這傢伙在未來老婆面前就裝得像個優雅貴公子,在她金多寶面前就化身成超級流氓,變臉的速度還真是令人望塵莫及啊!
她在心底不滿地碎碎念,眼角不經意瞟到沈佩妮臨走前留下的那盒點心。“啊,居然是源記的點心,這家做的很好吃呢。”
“你喜歡吃就都賞給你。”
“真的?可是這點心是你女朋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