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安永年正和蔣新瑤說的話,看他的神色,有些掩飾不住是得意。
唐澤又往右邊挪了挪,這才看清了蔣馨瑤和小樓兩人的臉色。臉上都施了淡淡的脂粉,好似凝脂一般,兩人站在臺階上,一個身著淡綠衣裙,一個身材白底繡金宮裝,一個溫婉賢淑,一個俏小動人。可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多少血色,眼眶微黑,眼白中滿是血絲,有著掩飾不住的疲倦。
比起半個多月前上元佳節兩人活潑動人的神情,憔悴了太多。方才他騎在馬上,只能看到她們的背影,這時候,唐澤心中不由得一痛。
唐澤站住腳步,就聽見安永年很是不耐的道:“馨瑤,這段時間我已數次向你道過歉了,你怎的還不肯原諒我?我安永年雖然不是什麼朝廷命官,亦不是正心明德的修士,可我現在待你之心,一片赤誠,天地可鑑。固然,我之前是有些糊塗,冒犯了你,然而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就當真這般狠心,不願給我一次誠心悔過的機會麼?”
他口中說著這話,語言貌似誠懇,可一看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態,就讓人恨不得立刻一巴掌摑在他的臉上。
安永年笑了笑,將摺扇收起,拍了拍,語重心長的道:“馨瑤——我家世襲國公,家室也算顯赫,今後這爵位傳下來,我也是有繼承權的。眼下我已經是正氣書院的學子了,來年就要去正氣書院了,以我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你嗎?你不過一介布衣,現在又是獨身一人,操持賤業,做這些拋頭露面的商賈之事。我安永年如今是真的看上了你,所以並不介意你的身份,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明年,我還打算帶你一起走的……”
唐澤心中微微一驚:“馨瑤現在是獨身一人了?!莫非……是那位秦前輩去世了?不會啊,過年的時候我還去看望過她,身體還好好的啊?”
唐澤抬起頭,看著蔣新瑤憔悴的神色,心裡也不由為她擔心起來。至於安永年正氣書院學生的身份,以文忠公在大周的地位,想來獲得一個資格不是難事。
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安永年得到書院身份之後,為何膨脹成這樣?莫非是老子幾天不打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居然都敢打馨瑤的注意了!
安永年看著蔣馨瑤冷漠的神色,突然“哦”了一聲,恍然道:“你莫非以為我是想納你為妾?不不不,這點你放心,一正二平,我是想取你為平妻的,怎麼樣?這一次你總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蔣新瑤臉色有些難看,眼中滿是厭惡,可對方來勢洶洶,如今又是一名即將前往正氣書院進學的學生,唐澤如今又失蹤不見,她一時也不好過於得罪他。
她當馨樓的掌櫃也已經有五個多月了,之前不知道的事情,現在都已經知道。正氣書院是儒門聖地,雄霸文心域,而文心域據說比整個大周疆界大了十幾倍,實力強大無比。而成了正氣書院的學生,就意味著一飛沖天前程似錦,有很大的機率可以正心明德,成為儒士,踏入儒道大門的。
聽了安永年暗含威脅的話,蔣馨瑤不免想起之前安永年無法無天的模樣,心裡著實有些害怕,她定了定神,肅容道:“小公爺還是請回吧,小女子之前就說過,我已經是四公子的人了。小公爺家世人品俱都出眾,眼下又成了正氣書院的學生,前途無量。況且小公爺也說了,小女子只是一介布衣,焉能配得上小公爺這等人,有道是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嫁二夫,小女子今身已經認定了四公子,只能辜負小公爺這一番美意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眼前這個美嬌娘一再拒絕,安永年強壓下的來的乖戾之氣,騰的一下就爆發了出來,嘴角一撇,陰惻惻地道:“你眼神清澈,聲音悠揚,眉毛凝而不散,下顎露出紅暈,星星點點,這些都說明你還是處子之身,你分明還不是唐三的人嘛。”
蔣新瑤身子一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