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避世的先生真的以為她嚇壞了,拍了拍她的後背,被露水沾濕的寬大袖擺輕輕地攬了攬她,滿懷都是淡淡的初雪的味道。
後來,自然是她那混帳二哥被砍了腦袋,她被先生牽著走回了帝宮,昔日高貴冷艷的兄弟姐妹哭喊著沒有參與宮變一事,在她面前跪了一地。
那是她第一次直觀感受到權力的力量,立誓要讓她的兄弟姐妹們一直跪下去,立誓早晚有一天,她能摘下九天之上的月!
記憶裡的聲音和電話裡的聲音有一瞬間似是詭異地重合了。
李長思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戾氣壓下去,看著頭頂有些不尋常的烈日,清冷說道:「陸先生,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要不是性格差的太大,年齡也不對,她險些都要懷疑陸祈是先生本人。
不過若是先生還活著,應該不願意再見到她吧。
陸祈淡淡一笑:「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呢。」
通話很快就結束,李長思回來之後什麼也沒說,反倒是白灼偷偷透露,白家已經開始實施救援計劃,只是早晚要到明天早上。
田野等人險些痛哭流涕,那他們只要再堅持一天就可以了。
李長思見白家的勢力,救援都要等到明天早上,而陸祈今晚就能行動,不禁眯眼,也許救援人員已經在他們周圍,只是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動。
休息了一個小時,六人小分隊那邊也不知道跟趙銘說了什麼,趙銘便火急火燎地催著大家再往前走20公里。
嘉賓們只得認命爬起來繼續走,他們一天比一天走的慢,今天規定的公里數還沒有走到呢,除了李長思有直播間大佬打賞,能獲得物資,其他人都得挨餓。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看著頭頂上的烈日連位置都不挪的,眾人都隱隱覺得怪異起來。
趙銘傻眼:「副導,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兒的太陽有些奇怪啊。」
副導仰頭看了一眼,立馬縮回脖子:「導演,沙漠裡看啥都一個樣,是不是太累了,這都下午三四點了吧,咦,手錶怎麼壞了。」
大家一看手錶,指標全都停住不走了,手機的時間也詭異地停留在下午2點。
這一下眾人全都慌了,這附近是有什麼特殊磁場嗎?
「長思,灼哥,導演說我們附近有強烈磁場,你們手錶、手機對下時間。」田野從後面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過來,累得坐在地上,倒下滿鞋子的黃沙。
容樹、宣依依等人都一屁股坐在黃沙裡,對著時間。
「手錶停了,我手機時間也不走了。」
「指北針也壞了。」
「gps定位儀還顯示著位置。」
嘉賓們鬆了一口氣。只見前面的六人小分隊突然躁動起來。
嚮導突然跪在沙堆裡,取出一本羊皮書,嘴裡念念叨叨地說著怪話:「過申時,長空不落日,時間驟停,黃沙倒卷,是這裡,是這裡,我們找到了!」
那嚮導狀若瘋癲地對著五個外籍人嚷道,興奮地大喊大叫:「我們找到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傻了,這些人瘋了吧?
宣依依嫌棄地皺眉道:「這些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白灼俊臉沉了下來,田野慌了,嚷道:「長思,這下我們怎麼辦?」
李長思看著頭頂的烈日,眉尖皺起,冷靜說道:「再等等。」
太陽遮住了星盤,算不了,在等等,等太陽下山。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只能祈禱這些人顧忌他們劇組有直播,晚點再對他們下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應該走進了一個未知的區域裡,不知道現代科技還能不能靠得住,陸祈的人能不能找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