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他曾坐過的位子上,摸著他撫過的琴鍵就好。
在最初來到別墅的時候,荀芷粟半夜要起來看看唐盛揚,有好幾次她發現唐盛揚並不在床上,她去廁所,去廚房,去書房,都沒有,她心中焦急,又不敢大聲叫她,她慌亂地跑到一樓,發現琴房裡面有動靜,她輕輕推門站在門口試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回答她的是三個冷冰冰地字“滾出去!”,還有一根飛來的柺杖。
荀芷粟輕輕地走到鋼琴旁邊坐下,慢慢地地小心翼翼地開啟琴蓋。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那黑的鍵、白的鍵“1——2——3——4——5——6——7——”
已經很多年不碰鋼琴,她早已生疏,但是隻讓她聽聽這個聲音就好。
“誰讓你進來的?”一個冷寒徹骨、毫無感情地聲音從背後傳來。
荀芷粟嚇得渾身一抖,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下一個琴鍵,“砰——”發出了一聲難聽的聲響。
“說,誰準你進來的?”身後重重地腳步聲由遠及近。
荀芷粟僵直著身子站起來,呆呆地看著他,卻被唐晉揚一把拽過來,她看到大大是他他扭曲變形的鐵青的臉龐。
“晉揚,我……”她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來給他解釋。
唐晉揚揪著她的衣領往外拖,荀芷粟沒有站穩,一下子被凳子給絆倒,膝蓋撞在凳子邊上,整個人倒在地上。
唐晉揚彎下身子,犀利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冷冷地問道:“荀芷粟,我的話你從來就沒聽過是不是?”語氣中是難以遏制的怒氣。
“不是,不是。”荀芷粟掙扎著坐起來,“晉揚,我不是故意的……”
唐晉揚揚手給她一個巴掌。
“啊……”荀芷粟的臉被打偏,不自覺地叫出聲來,卻又怕他生氣,隨即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唐晉揚右手準準地捏著她的尖尖的下巴:“荀芷粟,你知道我現在最想看什麼嗎?我最想看你大大臉上是不是帶著一副人皮面具?我最想看你心裡淌的血是紅的是黑的?你告訴我,啊?”
“不,不,晉揚……”荀芷粟的眼裡含了淚。
“閉嘴,我不想聽你的聲音。”說著唐晉揚用拇指和食指掐著她下頜上的細嫩的肌膚用力地擰著。他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指節泛白,指尖顫抖。
那裡的肌膚本來就細嫩,再加上唐晉揚如此用力,荀芷粟的下巴鑽心地疼,但是比那更疼的是她的心。眼裡有淚卻不敢流,她害怕看他眼裡兇狠的光,那種視她為仇人的兇狠的光,那種想要手刃仇人的不殺不快的表情。她疼得只能閉著眼卻不敢掙扎。
☆、怒氣(捉蟲)
作者有話要說: 臉大如盤的大簾又來了,忐忑啊。
妹紙們,表罵我啊,表罵我。
芷粟姑娘又吃苦了,唐殘渣真是個殘渣啊,不過樹是有根的,水是有源的,糖渣渣恨軟妹妹也是有原因的……
趕緊滾走,虐糖渣渣去……
大家湊合看,明早來捉個蟲蟲
唐晉揚見她閉上眼,更像被火上澆了一大桶油,壓制不住的怒氣蹭蹭蹭地往上冒。他一下把荀芷粟按到地上,一把扯下她的褲子。
“晉揚,不要,不要。”荀芷粟按住他的大手,臉頰漲得通紅。
“不要?”唐晉揚額頭突出的青筋在細細地跳動著,他冷笑一聲,冷峻的面孔散發出逼人的戾氣,“荀芷粟,你他媽還裝什麼裝?你不是一心一意要當女表子嗎?你不是千方百計地想要爬上我的床嗎?”
他的話語如利劍一般刺進她的心頭,痛,心被刺得鮮血淋漓,說不出的痛。
荀芷粟搖著頭,淚眼迷濛,精緻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著:“晉揚,我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