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杉也不知道,御幸一也怎麼突然就在這件事上操心起來了。 雖然他能猜得到對方的好意,不過這並不代表在這件事上,對方能插手。 有些事情,不為人知,同樣不適合他人的插手。 “抱歉,御幸,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說,同樣的,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因為不能也不適合。” 第一次看到自家好友這樣一個表情的御幸一也,愣了愣,然後才呆這兒歉意道,“抱歉。” 一時間,病房內的氣氛便尷尬了起來。 此時看到對方臉上露出了‘懊惱’的表情,日暮杉便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那話,有些‘傷到’了御幸一也了。 為了緩解氣氛,於是日暮杉在這時候急忙說道,“御幸,好歹之前也算得上我可是救了你呢,作為你的恩人,你是不是應該不能惹我不高興?” 然而令日暮杉他沒有想到的,他這話,反而卻是讓御幸一也的肩膀直接就垮了下來。 對御幸一也他來說,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跟好友日暮聊下他的右手。 最初從醫生口中得知,就算日暮他日後身體恢復了,右手在這次意外中遭受的損害卻是永久性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用右手投球了。 御幸一也不停的想,若是當初,日暮那傢伙沒有為了能推開他而導致自己來不及閃避的話,會不會,日暮他的右手就不會有事了? 等出院後,依舊能站在投手丘上用右手投球。 “對不起。” 從這三個字中,日暮杉聽出了御幸一也抽泣的聲音,這讓他頓時愣住了,不知所措。 當時的他,為了讓對方遠離那迎面而來的失控的車,為了推開他而讓自己來不及閃避,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三個字’。 在從醫生口中知道自己的右手不能再投球的時候,難過是有的,但後悔卻沒有。 “御幸,不是你說的嗎?我們是好朋友,而且,現在你幹嘛要表現得一副1好像是世界末日了的樣子,我右手不能投球,不是還有左手嗎?事實上,你可以往好點的方面去想,最起碼日後我能專注練習左手投球了不是嗎?” 雖然日暮杉是這樣說了,但是聽不聽卻是御幸一也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事實上,在聽了日暮杉的話,御幸一也內心的愧疚感不僅沒有降低,反而還變得更加深了。 因為意外發生的那天是他提議要出去的。 如果那天他沒有這般提議的話,那現在所有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日暮杉這時候雖然因為麻痺針藥效過了的原因,全身痛,不過也痛了幾天,對他來說,身上因為傷口傳來的痛意已經習慣了,所以的他依舊十分的敏銳。 他輕易就猜到了御幸一也此時心裡面想的都是些什麼。 “御幸,我再說一遍,那天的意外就只是意外,誰也不想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太過在意,你再這樣子的話,我就真的要後悔了……御幸,我一直都相信你在日後會成為一個偉大的投手的,所以現在你是要告訴我,一切就只是我想多了……” 聽到好友他那突然變得中氣十足的聲音,御幸一也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將眼睛摘下,用衣服拭去眼鏡鏡片那因為他的眼淚而起的霧。 不過在擦好後,卻並沒有著急戴起。 他的鼻子吸氣了幾聲,帶著鼻音,眼睛紅紅的。 就這樣看著拿在病床上躺著的好友。 在與之視線相交的那一刻,雙方就像是突然從對方的眼睛裡讀懂了什麼。 御幸一也突然變笑。 笑中有淚,淚中有笑。 “日暮,那說好了,你可要趕快給我好起來!” “嗯,會的。” 御幸一也之所以在這時候要好友這樣的一句承諾,原因是因為,雖然好友的傷除了右手,其他地方傷得都不重,但即使不用右手投球,可是打擊卻不管是‘左打’還是‘右打’都需要右手的使用。 如果右手恢復得不夠好的話,到時候打擊方面同樣會出問題。 “御幸,再一次發現,你跟個管家公沒有什麼分別。” “日暮,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你包得就跟個木乃伊似的躺在這病床上,就你這話,我絕對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管家公’的厲害!” 明明在前面的時候,心裡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