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壘邊裁的聲音剛落下,在一壘壘包處的倉持洋一雙手抓頭,露出了抓狂的模樣,很是暴躁地朝著日暮杉大聲吼道,“啊,日暮,你這個笨蛋!”你這傢伙,竟然敢毀了本大爺的努力成果。 日暮杉在比賽中犯這種低階的錯誤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尤其是青道的眾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越是因為這樣,倉持洋一這會就越是沒有辦法原諒他。 直到他們下場後,倉持洋一都是臭著一張臉,對日暮杉是哪哪都看不順眼——真的,如果不是日暮那傢伙待會還要投球的話,他絕對要這個該死的傢伙好好看看他懂得厲害。 青道眾人見到這,雖然有心想要從中調和,不過——他們監督此刻的冷臉,存在感實在有些強了,算了,他們還小,實在不應該去承受那麼多風吹雨打,還是儘量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吧。 雖然他們中也有始終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存在,比如單純得很的一年級生,澤村那傢伙。 將日暮學長看做自己追逐目標的他很清楚對方在賽場上到底有多全能,像剛剛在比賽中,明明楠木學長都已經在場上明確打手勢——無法衝三壘,澤村榮純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日暮學長他還要繼續往前衝? 澤村榮純從來都是一個直白的傢伙,向來想要什麼就會說什麼,因此這時候他也這樣做了。 不過,就在他剛嚷出一個位元組,就被一旁的御幸一也一把堵住了嘴巴,硬扯到了一邊。 感受著澤村強烈的掙扎,御幸一也低頭在他的耳邊小聲警告——笨蛋,這種時候,不是你這個一年級該說話的時候,給我安靜點,小心惹惱了教練,以後你都沒機會上場投球了。 對澤村榮純來說,‘不能上場投球’永遠都是他的致命點。 因此當他聽到御幸一也這話,當即就放棄了掙扎,嚇得雙手捂住了自己嘴巴,死命搖頭——他才不要,他要上場投球,不能上場投球的投手還算什麼投手。 “既然知道的話,就乖乖給我坐在一邊安靜待著就好了。”說著,御幸一也便放開了澤村。 不同於他人對日暮杉剛剛在場上的表現的擔憂,御幸一也可以說是這時候在場選手,唯一不替對方感到擔心的人了。 因為從他們兩人認識的第一天起,御幸一也就知道,日暮杉這個傢伙,在棒球場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一個傢伙。 因此這時候的他相信,剛剛在場上的時候,他這個好友啊,那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理由的。 同時,他也相信他們的監督,肯定也確認這一點。 就如御幸一也所想的,片岡鐵心這會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般,出言呵斥日暮杉剛剛在比賽中犯的低階錯誤,而是—— “有什麼發現嗎?” “是的,監督,透過我嘗試衝三壘的行為,我確定了場上藥師守備確實有個致命的弱點。” 聽到自家監督跟日暮的這一對話,眾人腦門當即浮現一個大大的‘哈’字疑問。 不過還不等他們提出疑問,片岡鐵心便直接道,“說說。” “藥師一年級主力選手今天在內野守備上的表現似乎是強的離譜,讓我們有種好像根本無法突破他們內野的感覺,尤其是他們的三壘,固若金湯……” 在場眾選手聽到日暮杉說到這裡的時候,有選手不禁在心裡吐槽了,“喂喂,日暮,你這傢伙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忘記當初的自己剛上一年級的時候的表現了——” 不過還不等大家在心裡面誹腹完,日暮杉的話音便一轉,“其實這我們的錯覺,事實上,藥師以一年級主力選手打造出來的是內野銅牆鐵壁只不過是我們的錯覺罷了——” 日暮杉的話音剛落下,當即就有人忍不住開口反駁,“你這是什麼話,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我們打到內野的球,可無一不例外,都被藥師那守在內野的一年級主力輕鬆解決了。” 話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日暮杉卻沒有要先解釋的意思,而繼續按照自己之前組織好的語言繼續說道,“從第一局的時候,我就總覺得藥師內野的守備好像有些奇怪,可是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麼了,直到剛剛倉持將球打出去後,看到藥師守備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