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一也知道,就他所瞭解的成宮鳴這傢伙的性格,這會肯定心心念念著想要讓他大吃一驚,好讓他感到後悔。 所以這時候這傢伙肯定會比之前在對上他前面上場的中村學長的時候,更盡心盡力地投球。 球會更犀利,球威會更重,球勁會更重。 想到這的御幸一也眉頭挑了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嘴角隨即是微微一翹,流露出那淡淡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反正他也沒把握打出去,那就讓鳴那傢伙難受些吧! 想著,他便將已擺出的預備打擊的架勢收了收,站著的位置也靠後了些,然後臉上表現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此時的御幸一也他這名打者,就是一副完全不將投手放在心裡的樣子,但這並不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過分自信而狂傲的表現,而是那種—— 一時間,大家也說不出具體來。 這時候,可能也就站在投手丘上的成宮鳴能說出個一二來。 成宮鳴認為,御幸一也的這個表現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他的那個態度是在說——不管你成宮鳴接下來投出什麼樣來的球,我就這樣打著,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不會感到驚訝,不會為你提升的實力感到震驚…… 對於一心想要讓御幸一也大吃驚訝的成宮鳴,御幸一也的這種‘無視’是最致命的軟刀子。 成宮鳴是個很執拗的人。 從他在意御幸一也的這件事上,就能充分體現。 這會,他惡狠狠地想到,“我今天就還偏要你眼珠子都嚇得掉了出來!” 因此,在看到雅學長向他打來的第一球該如何投的暗號後,他直接就否決了,並堅決說要在這時候就將他們之前商量好要到至關緊要關頭才顯露的底牌用出來。 “放心吧,雅學長,我可是要成為全國NO.1的投手,因此,我的底牌就是我會的每一種球路,而不是指單一的某種球路。” 此時看到成宮鳴如此所說的原田雅功,知道自己這會就算不答應,估計也沒有用,對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那好吧!鳴,如果今天這場比賽因為你的這一任性輸掉了的話,到時候教練罰你的話,我可不會為你求情的。” “雅學長,今天的這場比賽,勝利的,只會是我們稻城實業!” 迎著自家投手此時那堅定凜然的目光,在本壘板前蹲捕的原田雅功點了點頭。 得到自家雅學長的應允,成宮鳴咧開嘴笑了,露出了白的發光的牙齒。 抬腿,舉臂,踏步,慣性帶動高舉著的手臂,將手中握著的球推送了出去。 一抹凌厲的白影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正中央的直球!” 這是所有人心頭冒出的唯一想法。 此時,站在打擊區上的御幸一也,在看到這正向自己所站著的位置方向飛來的這一球,眼中露出了深思。 他不認為,這一球只是顆簡單的正中直球。 如果捕手不是稻城實業的這位原田選手,以鳴這傢伙的性格,倒是有可能在這時候對自己投來一顆‘正中的直球’,可現在與鳴這傢伙搭檔的是稻城實業的這位原田選手,因此不管鳴他再‘任性’,在這種時候也絕對不可能對他投來顆‘正中直球’。 所以這一球是—— 滑球? 不對,滑球的執行路徑不可能出現這麼直的路徑。 難道鳴這傢伙掌握了新的球路。 想到這個可能性,那雲淡風輕的臉上,眉頭緊鎖。 在國中的時候,鳴這傢伙,憑藉著犀利的直球和那細膩的滑球,在良好的控球能力下,成為關東地區NO.1的左投,甚至隱隱約約有著NO.1投手的稱號。 若是在上高中的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又掌握了一種新的球路的話,那麼這場比賽,他們青道想要贏的話,就更加困難了。 他做出這樣的結論,不是說他認為他們青道的打線實力不行,連還只是個一年級選手的成宮鳴都無法對付,而是這是他身為一名捕手的敏銳性所得出來的結論。 雖然御幸一也這時非常的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是接下來球的變化,卻向他證實了,他的預感是正確的。 看著那熟悉的球墜落的變化,御幸一也臉色很不好。 這時完成度非常高的指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