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與你一起!”
“當然!”
次日清晨,天空像是剛淨完臉還未來得及上妝的女子,尚餘幾分未退的睡意,帶著一股子清新而透徹的寒意。此時府內的霧倒是看得不是很清楚,後山卻是一片霧意朦朧,道路兩邊的松像是躲進了神秘的仙境裡,埋頭接受著晨霧的洗禮,安靜地與世隔絕著。
古羽瀟與龍非玉身後跟著六名侍衛,各自肩上都揹著一大捆麻繩。龍非玉邊走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並朝古羽瀟低聲說道:“你說你的前王妃會不會就在我們附近看著?”
古羽瀟聞言一怔,“你知道?”
“當然!”
“秀兒告訴你的?”
龍非玉挑眉看了他一眼,走了一會兒問道:“我想知道···如果白嵐主動‘死而復生’重回王府,你會怎麼做?”
古羽瀟勾嘴輕笑,一手搭上龍非玉的肩,似是十分頭疼的樣子,“是啊,本王該怎麼做才好呢?畢竟她也已是本王名義上的王妃,你告訴本王應該怎麼做?”
龍非玉甩開自己肩上他的手臂,“問我幹嘛?!這是你的事!”
“玉兒生氣了?”古羽瀟笑著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側頭滿臉的溫柔,“無論本王日後會做什麼,心裡,一定也只有玉兒一人。從前如此,以後也一樣。”
龍非玉停住腳步看他,頓了會兒又朝身後六人看了看,顯得有些尷尬,她從古羽瀟手中抽出手,“正、正事兒要緊!”說著就快步朝前走去,帶著一臉含苞欲放的忍俊不禁。
龍非玉看看手腕兒上的手錶,這次的分針與上次指的好像不是一個地方,這次指標的方向好像往南偏了一點兒。
“玉兒,你昨晚說你手腕上的這個東西也許能告訴我們些什麼,究竟是什麼?”古羽瀟指了指她的白金手錶。
“我也不知道它所指的方向有什麼,但一定是個特殊的存在。”她朝懸崖下望了望,“我們下去看看不就行了!”
古羽瀟點點頭,吩咐幾名侍衛將粗繩綁到附近的幾個粗石上,並吩咐其中兩名侍衛與他們一同下去。
“王爺,還不知道下面有什麼,也許很危險也說不定,不如先讓屬下們下去一探究竟,如果我們安全,您再下去也不遲!”六名侍衛其中的一名朝古羽瀟抱拳道。
正當此時,龍非玉倏地看見懸崖間一根紅色的影子躍然而過,再看時那紅色影子卻已不知鑽去哪裡了。
古羽瀟看了看龍非玉,擺手道:“無妨!你們在上面看好繩索就行!”
“王爺!”那名侍衛再想勸,卻被另一侍衛止住,轉眼對古羽瀟道:“王爺,那屬下與蕭毅先下去,你稍後再跟來!”
古羽瀟點點頭,看著他們繫好粗繩,下了懸崖。
望著空曠無底的懸崖,龍非玉有些興奮,這於她來說,無疑是一件刺激又有趣的冒險。於是她迫不及待地將粗繩系在自己的腰間,剛要下去卻被古羽瀟一手拉回頭,弄得龍非玉一個趔趄,直接撲進他懷裡。
“你幹什麼啊?!”龍非玉掙扎著從他懷裡直起身來。
“本王要檢查一番你又沒有把自己綁牢。”說著他拉扯了即便她腰間的繩子。
“當然綁好了!”說著,龍非玉從他手中扯出繩子,迫不及待地就下了懸崖,古羽瀟緊隨其後。
後山的懸崖就如龍非玉所看到的一般,又陡又高,看不到綠蔭成林的高樹,懸崖壁上寸草不生,愈是往下便愈會有種死氣沉沉的蕭瑟感,被灰沉沉的霧靄覆蓋著,像是沉睡了許久的地獄鬼窟一般,沒有蟲鳴,沒有鳥叫。除了枯石滾落的聲音便是龍非玉喘出的粗氣聲。
“嘿嘿,下面的兄弟,對不住了!”龍非玉喊這話是因為,她剛不小心踩掉的碎石差點就砸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