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的也看不明白,聖人會對我的本事生出懷疑,只要再有一次辦事不力,便是做實了我是個庸才,日後更難以受重用。”
看著母親的眉頭逐漸皺緊,擔憂之色也逐漸濃郁了起來,又再接再厲道:“天下人不會記得我大義滅親,只記得是我逼死了岳父,是自私自利之輩。”
嵇老夫人吶吶道:“這朝中大臣怎就這麼多的心眼?”
“位置越高,便越多人想把高位的人拉下來,自己坐上去,所以阿孃,所有的事都不能看表面,更不要被這外邊的輿論牽著走,一切都得深思熟慮再行動。”
老夫人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把嘴巴閉上了,幾息後,才道:“我知道了,在事情還未明朗之前,不罵你那媳婦,也不會找她麻煩,也不催促她父親離開就是了。”
嵇堰指腹略一點膝蓋,約莫揣測得出來方才母親和瀅雪都說了什麼。
但瀅雪和母親說了什麼,嵇堰一時也探不出來。
現在能做的,得先循循誘導把母親穩住,不讓她做糊塗事。
嵇堰從屋中出來,嵇沅也跟著出來了,喊了一聲“二哥。”
嵇堰轉身看向她,嵇沅才道:“阿孃要是衝動做了什麼,我都會與二哥說的。”
嵇堰點了點頭:“勞煩阿沅了。”
自小性子軟的妹妹,好在還是能明事理的,嵇堰心下多了幾分欣慰。
只是她性子單純,容易被人傷害。
他雖讓瀅雪不
要把夢境太當一回事,但他也很難不在意她所言。
想到這,嵇堰開了口:“阿沅。()”
嵇沅眨了眨眼,應了一聲≈ap;ldo;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聽說,餘家三郎已經在暗中相看別的姑娘了。”
自然,這不過是謊言。
餘家想要攀附上來,自然不會相看別人。
嵇沅聞言,神色一怔,茫然一瞬後,只餘無言的驚愕。
想要問什麼,可張開了口,卻想到自己與餘家三郎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不知道從何問起。
嵇堰把妹妹的神色盡收眼底,明白她這已然是春心萌動了。他必須把這份萌芽的春心扼斷,就算是沒有相看,他也要把這事變成事實。
繼而道:“餘家三郎究竟有沒有外邊傳得那麼好,二哥希望阿沅你不要看表面,而是能用心看,用心感受。”
嵇沅恍然片刻,因她二哥的話回了神,輕一點頭:“我會的。”
嵇堰點了點頭,隨即出了頤年院。
目送二哥離開的嵇沅,站在廊下發呆。
這邊嵇堰前腳才剛回屋,瀅雪正想試探一二,忽有府衛來報:“郎主,胡邑回來了!”
嵇堰霍然轉身出了屋子,瀅雪琢磨了一息,也跟著出了屋子。
瀅雪慢了一段距離,待走到胡邑所居的院子,也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沈衛。
瀅雪來時讓蘿茵跑去向前院的人打聽了一下,二人好像都受了些傷,但並未影響騎馬,應是傷勢不重。
二人一同回來,顯然是一塊離開的。
瀅雪聽下人說郎主和親家都在胡亭長的屋中,她便在屋簷外等候。
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嵇堰確實是在為父親的事在操心。
瀅雪望著那扇門,不知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心裡有些滿。
又滿又糾結。
她知道,她對嵇堰已經有了絲絲的喜歡,假以時日,必然會愛上他。
只是,她不能因自己將來會愛上他,更不能因他要幫父親,而把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擔心並不是因為他不可靠,而是怕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