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優秀的射手,也深知箭術好,和一箭射兩隻鳥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他年輕的時候一箭射下了一隻雕,雕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大鳥,相當的敏銳,只有極優秀的射手,才能射下雕。
據說以前隋朝時的大將軍長孫晟,就曾經在草原上一箭雙鵰,堪稱神射。但射下一隻雕,跟一箭射落兩隻野鴨,難度都差不多。
甚至可以說,一箭射兩隻野鴨可能更難些。
朱邪鴉兒還是頭一次打算一箭射兩隻鳥,但他有把握。草原上兇猛的雕,他也不止射下過一隻兩隻了。
母親身邊的那個波斯女奴鴉兒已經看上許久了,十二歲的沙陀少年,已經開始懂事。他希望能夠為自己贏得第一個女人。
屏神靜氣。
一聲弦響。
箭飛射而出。
本來排著整齊飛行的野鴨,突然傳出悲鳴,隊形散亂。
“射中了!”
有人高喊。
“射中幾隻了?”朱邪射鵰爽朗的笑問。
飛虎子縱馬向著鳥落下的地方飛奔而去,“看看就知道了。”
朱邪射鵰也帶著人騎馬跟上。
飛虎子最先趕到。
可當他趕到野鴨落下的地方時,那裡已經有人了。
一群騎兵。
身著騎士全身甲的騎兵。
在這裡能身著這麼豪華裝備的騎兵隊伍,對方的身份很明顯,這是當今中原天子的二皇子,伊吾王李琿。
對方騎手打的旗幟,確實是伊吾王的徽號,他們的鎧甲上也有。
一名騎士催馬上前,趕在飛虎子之前,俯身先把地上的野鴨撿了起來。
“殿下,一箭雙鴨!”
身著鍍銀板甲的李琿推起護臉,接過。
“一箭雙鴨,好箭術。”
“這野鴨是你射的嗎?”李琿問對面那個少年。
少年很高大,但還有點稚氣。
他見了李琿,卻也沒有下馬,只是道,“這野鴨是我射的,是我們今晚的晚餐。”
李琿卻哈哈一笑。
“你說是你射的,你有什麼憑據呢?”
“本來就是我射的,剛才我父親他們都親眼所見。”
“未必吧?”
李琿打量著手裡的兩隻肥美野鴨,還有那支箭。
“這支箭,不一般啊。嗯,上面還有字,是軍器監箭局所制,專供陸軍北衙禁軍所用。孤倒是很好奇了,這樣一支禁軍專用的箭,怎麼卻到了你一個沙陀蠻的手裡的,莫非你走私軍械?”
飛虎子手裡的弓和箭,確實是專供禁軍所用的。但就算如此,外面也總還是會有些流傳的,不管是什麼原因流出來的,也算不得什麼稀奇。
畢竟一件兩件的,又不是很多。
只不過此時,沒想到遇到了大華皇子,確實就不好解釋了。
朱邪射鵰趕到,看到李琿他們一行,也非常驚訝。
他連忙翻身下馬,向著李琿拜見行禮。
沙陀磧不在伊吾封國內,沙陀磧本身其實也是一個封國。當年朱邪射鵰歸唐,也是幫著征討西域突厥不降諸部,後來以功授了一個開國伯爵,封地就是這沙陀磧。
要不是有這爵位,他們一群突厥人也不可能還留在這裡。
只不過沙陀伯國地方雖然不小,但那是一片戈壁荒漠,李琿來到伊吾就封后,就一直想打沙陀人的主意,他看中的是沙陀人的驃悍能戰,幾次派人與朱邪射鵰談話,希望他能夠帶著族人遷到伊吾國來。
可朱邪射鵰本來也是一個分封伯爵,沙陀磧雖苦,為何卻要放棄封地跑伊吾去呢。
“朱邪伯爵,想不到原來是你在這裡啊,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