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只有秦朝先站起來道:“諸位,先冷靜一些,楚休雖然平日裡作風比較強硬,但他也並非是那種瘋狂之人,他應該知道殺李湫荻的後果是什麼,所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在?”
秦朝先手下的赤練魔宗已經自成一脈,對於他來說,隱魔一脈有或者沒有,其實意義並不算太大。
所以眼下能夠維持隱魔一脈的平穩才是最重要的,楚休殺誰都不關他的事情,只要別來殺他就成。
而且秦朝先也有些厭惡李湫荻這女人,之前他們也曾經有過沖突。
司徒棄一擺手道:“隱情?什麼隱情能夠讓那楚休當場殺戮自己人?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說法,諸位,去北燕一趟吧,這種時候哪怕我們讓楚休來東齊,他估計也是不肯來的。”
說著,司徒棄看看了秦朝先一眼,淡淡道:“秦宗主,你有不同的意見我們可以理解,但今日之事,你最好莫要告訴給魏書涯。”
秦朝先無所謂的點點頭道:“放心,秦某並不是那種嘴長之人。不過這件事情,我赤練魔宗也不會摻合的,你們願意去北燕,你們去便好了。”
聽到秦朝先不去,司徒棄也沒有勉強,反正他們的人數足夠多了,也足夠給楚休帶來絕對的壓力。
只不過秦朝先卻是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這幫人都是散修出身,哪怕司徒棄掛著一個鬼冥宗宗主的名頭,實際上他那個鬼冥宗也只有大小貓兩三隻而已。
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楚休現在手中的勢力究竟代表著什麼,貿然去了,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有所求才會低頭,楚休現在對隱魔一脈,可沒什麼所求的。
北燕之地魔道的武者很少來,應該說是隱魔一脈的武者很少來。
因為北燕有著大光明寺在,並且地域也沒有東齊大,所以魔道勢力來北燕發展,所受到的擎制太多。
這一次司徒棄帶著眾多魔道強者來北燕,其實很多人都察覺到了。
道佛兩脈在燕京城的分舵剛剛才大戰完一場,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管。
朝廷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但卻也同樣沒管,甚至還是項隆下的命令。
楚休當街斬殺李湫荻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北燕朝廷可不認為這幫隱魔一脈的傢伙是楚休搬來的救兵,找他麻煩還差不多。
楚休跟隱魔一脈翻臉可是項隆樂見其成的,這種事情他高興還高興不過來,怎麼可能阻攔?
此時鎮武堂的大廳內,司徒棄帶著數名隱魔一脈的大佬都在,但楚休卻還沒出來。
楚休不出來,只能由梅輕憐暫時來迎接了,畢竟只有她跟隱魔一脈的這幫人接觸過。
挨個給眾人上了一杯茶,巫馬鮫笑呵呵道:“梅丫頭,你在楚休這裡呆的倒是不錯,看來你準備藉助楚休的勢力,重建陰魔宗一脈了?”
跟在場的這些人相比,梅輕憐只是一個小輩而已,倒是誰都能叫她一聲丫頭。
聞言梅輕憐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巫馬前輩你可知道,建立一個宗門有多難。
我是沒這方面的天賦了,所以我只是準備等有機會,找幾個傳人出來,讓她們來重建陰魔宗,依託鎮武堂的勢力慢慢發展,等到有足夠的實力了,再獨立出去。
既然要重建宗門,那自然也要像些樣子,否則大貓小貓兩三隻,拿出去也是丟人。”
一聽這話,司徒棄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他感覺梅輕憐這是在指桑罵槐。
大貓小貓兩三隻,這說的豈不就是他的鬼冥宗?
咳嗽了一聲,司徒棄冷聲道:“楚休什麼時候出來?讓我們這幫前輩等他,他楚休的架子倒是大的很!他還真以為他是魔教教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