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刺雲道長放下碗筷,掏出一張紅色帖子交給許經年說道:“前幾日接到英雄帖,六月將在天津舉辦武林大會,到時你以太清宮掌門的身份參加。”
許經年接過紅帖看了看,疑惑道:“師父不是向來不屑於這些追名逐利之事嗎?況且中原武林向來瞧不上川蜀門派,我們何必去趟這趟渾水?”
刺雲道長捋了捋山羊鬍說道:“正因為瞧不上,才要讓他們看看我川蜀門派的厲害,為師年輕時便吃了自命清高的虧。江湖草莽向來以武功高低論英雄,你年紀輕輕便接管太清宮,即使全派上下一心,也難以堵住外界悠悠眾口,趁這次武林大會打響名頭,讓太清宮在你手上更上一層樓。”
許經年停下手中碗筷為難道:“只是師父師孃年紀大了,如今徒兒既要上天山尋找雪蓮,又要參加武林大會,算起來上半年也沒剩幾天時間待在山上,民間有言'養兒防老',若不能承歡膝下侍奉二老,徒弟心中實在難安。”
王秀茹笑道:“年兒有這份孝心就夠了,我們倆還沒到需要你照顧的年紀,只管大膽去闖,我們就在這山上替你看著太清宮,沒什麼好擔心的。”
許經年跪地磕頭道:“徒兒不孝!”
午飯用畢,許經年起身告退,王秀茹等他走遠才悄悄對刺雲道長說道:“他們倆的婚期要提前了。”
刺雲道長一頭霧水,疑惑道:“為何?”
王秀茹白了老頭一眼,鄙夷道:“虧你還是他師父,懷安今日挽了髮髻,你可知這是何意?”
刺雲恍然大悟,隨即賊笑道:“臭小子,像我年輕時一樣沉不住氣!”
王秀茹用手掐著老頭手臂罵道:“老不正經!”
許經年回到房中,想起昨夜軟玉溫香一幕便有些氣血上湧,拉著劉懷安就往床上躺去,劉懷安翻身一把將他按在床上,用手輕輕捶了捶少年胸口嬌嗔道:“白日宣淫,該打!”
許經年一邊摸著少女後背一邊諂媚笑道:“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劉懷安回手抓住在後背遊走的手掌,嗔怒道:“那我問你,最近你可曾收到什麼不該收的書信?”
許經年心內一驚,暗想莫不是在桂林時與林清羽互通書信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轉念一想二人書信往來發乎情止乎禮,並無不妥之處,應當不至於讓劉懷安興師問罪,於是堅定搖頭道:“絕對沒有!”
劉懷安從床上起身,走到書桌前取出一摞信件丟給許經年陰陽怪氣道:“想來也是收不到的,因為信全都寄到太清宮來了!”
許經年翻了翻信封,全都是京城那位惠慶公主的落款。
劉懷安冷哼一聲,學著惠慶公主的聲音說道:“許公子,還不快拆開看看,公主殿下情真意切一片赤誠,隔幾日便有一封書信送到巴中,想必思念得很!”
許經年額頭冷汗直流,腦袋飛快轉動,將信件原封不動交還給劉懷安說道:“什麼公主?我怎麼不記得認識什麼公主?往後閒雜人等的書信就由你幫我處理!”
劉懷安這才露出得意笑容,將書信放入一個上鎖的匣子內,轉身對許經年說道:“那本姑娘就勉為其難幫你收著吧!”
許經年一把將她拉到床上,低頭笑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陽光明媚,滿室芬芳。少年食髓知味,輕車熟路,姑娘欲拒還迎,婉轉承歡,一時間兩人也顧不得白天還是晚上,蒙上被子便共赴雲端。
千里之外,惠慶公主正手捧衝淵劍愣愣發呆,許經年離京已近三月,她最終還是從錦衣衛逯杲處得知少年身份,書信接連寄了幾封,卻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
長公主身份尊貴地位特殊,與太子朱見濡同氣連枝,是太子黨的堅實支柱,一舉一動都被會政敵無限放大,若是貿然動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