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井然有序,方圓十里內暗哨不計其數,若有誤闖進來的百姓,便設法將其趕走。
如此一來,許經年手下第一支力量初具雛形,要鬥倒德王一黨,除了二哥雷路的財力支援,情報資訊是最重要的,這也正是他將秋蟬派往山西的原因,前路迢迢,行將漫漫,終歸需要一些自己的勢力……
晚間,文禮衚衕,許家小院內,偷得浮生半日閒,從晌午喝到日落的少年早已爛醉如泥,蹲在門口的小丫鬟嘆了口氣,默默起身將自家老爺架起,步履蹣跚地向臥房走去……
京城的春節分外熱鬧,只是比太清宮少了些人情味兒,一主一僕各懷心事,窩在小院裡熬日子。
林夢安依舊寡言少語,伺候起許經年來更加小心翼翼,在青樓時,她曾聽妓女們討論如何取悅嫖客,深知男人薄情,頭號品性便是喜新厭舊,因而心中時常憂心忡忡。
許經年終日寄情於杜康,有時醉了,便留宿在林夢安臥房,小丫鬟自然不敢反抗,只是每每聽到少年口中呢喃著喊出“懷安”二字時,心中不免如刀絞般難受。
四衛營的同僚倒是來了一回,林夢安開門將幾人迎進來,樂三元試圖將爛醉如泥的許經年從床榻上拉起,未果,只好撓撓頭看向身後的俞百鳴,中年鰥夫搖著腦袋嘆口氣,幾人只好拋棄許鎮撫使向富樂苑走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初十這日,天矇矇亮,許經年尚在宿醉中,林夢安照例辰時起床煮飯,忽聽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只見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站在衚衕裡。
小丫鬟將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這人雖面板黝黑,卻衣著華麗,腰間束著一柄短刀,眉眼間一股英武之氣。
“你是林夢安?”男人笑了笑率先開口道。
林夢安吃了一驚,將提著鍋勺的右手背到後面問:“你認得我?”
男人哈哈大笑道:“快去稟報你家老爺,就說雷路雷二哥來了!”
林夢安無奈道:“老爺昨夜喝多了,如今正睡著呢!”
男人笑道:“無妨,我去正廳等!”
秋露白後勁不小,許經年昨夜貪杯多喝了些,一覺睡到晌午,走出臥房正要伸個懶腰,一眼便看到站在涼亭裡逗弄蛟龍的雷路。
少年揉了揉眼睛,搖搖頭低聲嘆道:“莫不是昨夜秋露白喝了太多出現幻覺!”
雷路扭過頭,看到屋簷下的許經年哈哈大笑道:“三弟!可讓為兄一頓好找啊!”
許經年方才如夢初醒,驚喜叫道:“二哥?真的是你!我原以為是做夢!”
雷路笑道:“怕你一人在京城孤單,過了初五,雅筠便催我啟程來看你!山西到京城的路不太平,耽擱了些日子。”
一股暖流自許經年心中湧起,眼角不由溼潤起來,哽咽著問道:“雅筠姐姐可好?”
雷路看了看在火房切菜的小丫鬟,摸著肚子神秘笑道:“先吃飯!為兄的肚子都要餓癟了!”
京城風疾,與大同氣候略有不同,雷路風塵僕僕,到了山西商會,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一件便匆匆趕往文禮衚衕。
兄弟二人久別重逢,分外親熱,待林夢安將飯菜備好,便在堂屋坐定。
酒過三巡,雷路將手中筷子放下喃喃道:“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許經年疑惑道:“什麼時辰?”
話音未落,卻聽院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笑聲,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三弟,別來無恙?”
許經年心中一驚,抬眼望去,驚喜叫道:“大哥!”
來人正是沙海幫幫主龍三!
門外女人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記得大哥,倒沒想起你的雅筠姐姐嗎?”
……
初十這天,許宅迎來了龍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