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影兒、孟震洋更力證堡內定有密窟,賊人才得藏匿不出。俞劍平聽了,轉臉來問馬氏雙雄,復又問武進老拳師蘇建明和奎金牛金文穆;然後又和姜羽衝商計。俞、胡的意思,是既已至此,也想親到古堡一看。
姜羽衝已經打好主意,對俞、胡道:“堡裡實在是空城計,俞大哥不信,請問松江三傑。依我之見,咱們一面設卡子,一面晚上來。”終於商得俞、胡諸老的同意,就請松江三傑、馬氏雙雄和鏢師梁孚生、石如璋、金弓聶秉常分三路設卡,截斷賊人的出入,以防奔逸。唯有東面,正對著苦水鋪,可不設防。又請幾位少年壯士,結伴騎馬,往較遠的地方試;可是務必早些回來,不要去得太遠,不要耽誤過晚。如遇可疑的情形,更要速回來送信,千萬別生事,別動手。
姜羽衝笑著說道:“今夜也許跟賊人抓鬧起來,諸位來遲了,可趕不上看熱鬧了。”最後邀同餘眾,齊回苦水鋪店房。奎金牛不悅道:“姜五哥,我們幾個人怎麼樣呢?難道就回店睡覺,靜等夜間上當麼?”姜羽衝噗嗤笑了。
俞劍平忙笑道:“金三爺彆著急,你就靜看軍師爺的神機妙算吧!他一定有點道理,我說對不對,軍師?”姜羽衝道:“你們哥幾位老了,回店睡覺,是便宜你。告訴你吧!三哥,進了苦水鋪,還有你的差事哩。”嶽俊超插言道:“是不是進鎮搜店?”姜羽衝笑而不答,只吩咐帶馬。
步行的為一撥,騎馬的為一撥,分散開往回走。俞、胡、姜和青年武師嶽俊超、阮佩韋、李尚桐、左夢雲,三老四少稍稍落後;騎著馬就歸途之便,繞道把苦水鋪周圍重巡了一圈,一無所得,便即回店。姜羽衝在路上把自己的主意,仔細對俞、胡說了。二人點頭稱善。一入店房,便把鐵布衫屠炳烈找到面前,讓座密談,囑託了幾句話。屠炳烈點頭會意道:“還是姜老前輩想得周到,我這就去辦。”
姜羽衝道:“不用忙,吃完晚飯再去不遲。”又把李尚桐、阮佩韋調到一邊,悄聲說道:“二位賢弟,我知道你們和於錦於賢弟,趙忠敏趙賢弟認識。咱們議事時,一遇到飛豹子三個字,大家都紛紛猜議,人人驚奇,天曉得他的出身來歷。你可見於、趙二位麼?驟一聽飛豹子,他二位全一愣神;分明目動色變,很是吃驚似的。跟著大家互相打聽,獨他二人屏坐屋隅,一聲不響,跟著就附耳低言。看那個神色,他二位多半曉得飛豹子的底細。無奈我明著問,私地問,他二位總不肯說,臉上又很帶相;這一定有礙口的地方了。或者他竟跟飛豹子認識,有交情;怕說出來,得罪了朋友,也是有的。在下的意思,要煩二位,繞著彎子探一探於、趙的口氣。咱們也不求別的,只要他二位肯說出飛豹子的真名實姓和出身來歷,就很夠了。咱們再想法子,煩人討鏢,豈不兩全其美?你哥倆可以對他二位講明,咱們絕不教他二位作難……”
胡孟剛跳起來,說道:“嗬!還有這事?我說呢,怎麼姜五爺單找於、趙打聽豹子,我就沒有看出來!”一對大眼瞪得圓彪彪的,轉向俞劍平說道:“莫怪咱們這裡一動一向,賊人都先曉得了;莫怪馬氏雙雄總疑惑有洩底的,敢情真有這事!這不行,我得找錢正凱去。他打發他三師弟、五師弟來,是幫著我們尋鏢,還是幫著賊當奸細?”他氣吁吁邁步要往外走,恨不得馬上詰責錢正凱;又立刻把於錦、趙忠敏請來,當面問一個青紅皂白。這倒把李尚桐、阮佩韋這兩個少年鬧得茫然無措了……
俞、姜一齊攔阻道:“別嚷!別嚷!”俞劍平先過來按住他,與他挨肩坐了,低聲勸道:“胡二弟,你失言了!千萬別這麼想。他二位不是那樣人,他師兄錢正凱跟你我也不是一年半載的交情了。剛才這話不過是這麼猜想,究其實這裡還怕有別情。……姜五哥,你過來,這邊坐。剛才聚議的時候,我也有一點疑心。於、趙二位年紀輕,也許擔不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