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的。”
“我說的那些都是因為心疼……呃,讓你破費了那麼多銀子,實在不知道怎麼回報。”
良兮正打算將場面話一一說完,卻聽到辰矣輕輕一笑:“不必回報。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要求你回報什麼,我也不是做這些來要你以身相許的登徒浪子,我只是……純粹地想幫你。”
那就是真心地看她可憐,混蛋!
“像你這樣的人,世界上再多幾個的話就亂了套了。”
“呃?此話怎講?”
“多幾個你這樣的禍害,人們都不用做事了,只等著守株待兔,期望碰見你這樣的傻蛋來純粹地幫忙。”心裡頭不爽,良兮故意將“純粹”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嘲諷道。
“謬論。”辰矣笑著忖道,“不過,歪理也有幾分道理。”
“這麼多告示,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良兮想著五天時間,也差不多能貼完了,於是豪邁地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雖然過了四五年的小三生活,但自幼勤奮能幹的良兮還沒忘記當初辛勤幹活換來的快樂。
斑駁的樹影沒有遮掉辰矣一閃而過的失望神情:“哦,這樣,那我走了,我是說我要離開白鎮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會回來。”
“恩。”要離開一頓時間……良兮空落落地走了兩步,忽而猛地轉過身,揮手急呼道,“有沒有定下什麼時候回來?”
“五日後。”辰矣最後翩然一笑,神采奕奕地朝著反方向漸行漸遠。
山坡上拖著他越拉越長的身影,良兮納悶地板起手指頭數著“一、二、三……五”。只是五日而已,怎麼心底感覺莫名的難受。
誒,他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憐她就不知道遭遇不幸的時候還有誰會來解救。
多情自古傷離別,罷了,貼完告示他就回來的。對了,還有一大疊告示呢,安良兮,a za fighting!
******
堂皇富麗之白府。
白楊端坐在正堂之上,身旁是一群平日裡沒少欺壓百姓的跟班,當然卓延除外。
“卓延,今天是第幾日?”
“小的愚昧,不知公子要問的是什麼日子?”
“你還果真是愚昧不堪!當然是良兮出獄第幾日。”
“是是是。”卓延抹了抹汗,心算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附上前以便白楊能聽得清楚些:“正好第三日。”
“得了,讓你派去的人怎麼說?”
“據說……還有一半以上。”後面的話,卓延哆哆嗦嗦地說了出來,他就搞不懂這個前程似錦的主子幹嘛要監視平凡無華的良兮的一舉一動,還而派了不少人輪班地去跟蹤她。
“還有一半多!”白楊詫異地大喊出聲,撲通一下挺直要搬,“這個女人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卓延為了避免怒火燒身,湊上一句:“小的看她就是不知道。”
白楊斜了他一眼:“那你怎麼不教教她?所以說,你也要罰!”
“啊?”火上澆油啊,真的是越燒越旺了。
“夫君要卓延教人習字嗎?”宣裴尖聲尖氣的嬌聲,“那也不必去教那個下作的女人呀,好歹也要找個符合卓延身份地位的女子?”
白楊瞪了瞪卓延,像是在不滿地問他怎麼不早說宣裴在外面聽著。
“哦,依夫人之見,什麼樣的才配得上卓延呢?”
“既然卓延是夫君的貼身心腹,那起碼也要是個官宦世家的女兒才配得。”
“呵呵……”白楊眯起眼睛笑,“夫人這麼說不怕抬高了我。”
宣裴將手伏在白楊肩上,柔若無骨的身子整個都依附著他,甜甜笑道:“怎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