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在曾經他說我會娶你的時候也看見過。
那句話本來只是戲言,但良兮的嬌羞模樣卻甚得他喜愛,滿足了他大男人的驕傲,於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除去她旁邊的那個禍害男子。
他男人的尊嚴是不能被良兮踐踏的,她喜歡他就要一直喜歡他,怎麼可以對著他想別的男人,如此朝三暮四,被人知道了他作為當今最英明神武,最風雅俊逸,以及翩翩絕世公子的名號都要被她糟蹋了。這些他全不能容忍,然後他說,安良兮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這話算不上扯慌。
因為他是有一日玩笑地強迫她留宿白府,然後趁她醒來之際故意整理衣袍,藉此戲耍她。
細細想來,她那時候竟也是這個模樣的,恬闊安靜。
兩頰各有一道飛紅,長睫細剪一對瑪瑙黑眸,兩汪透徹的秋水,只映出他一個人。
白楊忽然斂上眼皮。他把重心都壓到良兮那頭去,在她支援不住撲通一下倒在床上的時候,白楊一口咬住她的下唇。
他細細地磨,輕輕地咬。
感受到良兮繃緊的身子倏地鬆垮下去。
白楊把胸口一沉,倒到一側,他從嗓子裡發出沉悶的一聲:“事到如今,你想說什麼?”
他輕輕喘氣時良兮悠悠地道:“還好,你還有一絲理智。”
白楊又是悶地一哼,扭身面朝牆面,臉頰竟然微微發燙。
良兮漠然又輕念著重複了一邊:“你還好,還不至於……”
白楊以為她又要說那麼曖昧的話,不由臉圈又泛紅了。雖然他不是頭次結婚,但他總覺得心尖底的良兮仍是那麼靦腆害羞,不容他染指的清純丫頭,他聽著這樣的話從心目中如此純潔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竟無論如何都不能抑制心跳劇烈地加速。
誰知良兮話音一頓,忽然嘆了一口氣,悠悠地道:“罷了,像我這樣的殘花敗柳,真也不是第一次那麼心痠痛楚,你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我就跟你細細說我的過往,今日才是開始,正是大片好時光,而且又是你我大婚之日,你總該給我這個機會吧……”
此時從窗外傾瀉進來的晨光已經大亮,能夠照清楚良兮深深陷入回憶的神情。
什麼殘花敗柳,難道她還惦記著他戲耍她的事情呢。
白楊起身的時候,仍然見良兮鎮定自若地睜著大眼睛,氣息平穩,跟沒事的人似的。她一眨不眨地望著床的上橫欄,慢悠悠地道:“上回只是跟你提了一下,我覺得沒有說清楚。”
“我不知道現在算不算是孤魂野鬼,但一定是行屍走肉。”
“這兩天在屋子裡呆得我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呢,真要多謝你給我這個反省機會。”
白楊壓下心中的隱隱不安,注視著她:“不客氣,過了今晚就都是一家人了。”
良兮大笑:“事實上,我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我是很久很久以後,也許是你曾曾增……孫那一輩子的時候,先不管那時候這是個什麼社會,只是我生來就命賤,孤苦無依,是個苦命的人。我又很愛慕虛榮,所以不想一輩子受苦,就答應給人做小妾,以此求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惜我命運多舛,無緣無故被休了,也沒有給點前三費用,隻身一人喝了點烈酒,醒來就在青嬸家裡。”
良兮笑:“我也許是魂穿,也許是帶真身來的,誰知道呢?”
“這……”白楊明顯頓了一下,帶著一點不可置信的語氣,“兩者有區別麼?”
“區別可大了。如果是靈魂出竅,我或許還有回去的機會。”
古代封建落後,基本都喜歡在家裡擺香爐掛觀音畫像,像白府這樣的大戶人家,宅子裡從正堂開始數,一直到會客的兩個側房,別說畫像了,就是金塑的觀音佛主又豈是她是兩隻手兩隻腳能扳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