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看去,漠谷是個葫蘆形的峽谷。
漠谷兩側都是陡峭的山岩,只有一條崎嶇的小路,貫通南北。
此時此刻,漠谷最北邊的山峰之上,搭建著一個寬大的牛皮帳篷。
帳篷中,鋪陳著厚厚的波斯地毯,金絲銀線繡著華麗的花紋。
帳篷中擺著一張小几,桌子上,高腳酒杯之中,盛著上好的紅酒。
一個風度優雅的白種人,盤膝坐在小几前。
他穿著華貴的黑色風衣,英俊的臉已經不年輕了,出現了些微皺紋。
白種人的手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鑽戒,足足十克拉的藍鑽,映出白種人深沉的眼眸。
白種人輕輕端起了高腳酒杯,啜了一口,眼眸中出現了快意迷醉之色。
在白種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站著一個足足超過一米九的大個子。
大個子迷彩服下的肌肉,虯結墳起,顯現出爆裂一般的力量。
他的身上,一股濃重的殺意,猶如刺刀似的讓人不敢仰視。
然而,這麼一個威猛彪悍的漢子,在白種人的面前,卻彷彿寵物狗一般溫馴乖巧。
“路西法,你的地獄三頭犬就位了沒有?”
白種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高腳酒杯。
他的眼眸深沉如海,然而臉上的神色,卻和藹可親。
大漢路西法的嘴唇邊,露出獰惡的笑容。
“尊敬的奧古尼拉閣下,三頭犬小隊已經開始行動了。”
“此時此刻,相信我們的獵物,已經進入了他們的攻擊視線。”
奧古尼拉的眼眸中,露出淡淡的寒意,嘴中輕輕喟嘆。
“我問的是,三頭犬僱傭軍的總教官尤里先生,到了沒有?”
路西法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
“奧古尼拉閣下,你也知道,尤里教官雖然拿著我們地獄三頭犬的佣金,但普通的任務,他不屑出手。”
“這一次任務對他來說,實在沒有挑戰性,他不一定會來。”
“不過我還是依照先生的意思,給尤里教官發了簡訊,希望他能及時趕到。”
奧古尼拉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很不滿意。
“貴軍雖然在十大僱傭兵中,排名前九。”
“可是你要知道,離開尤里先生,你們的排名,至少要掉到二十名以後。”
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在帳篷中轉了一圈。
“我的一億米金,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作為尤里先生的僱傭經費。”
“如果他不出現的話,你們以為自己真值這個價嗎?”
大漢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怒氣,不過他還是低下了頭。
“我會聯絡尤里教官,讓他及時趕到的。”
“請奧古尼拉閣下,給我們一點時間。”
奧古尼拉淡淡地說:“儘快吧。”
“我年輕的弟弟,死在華夏特種兵的手中,這對我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悲痛和恥辱。”
“今天是我弟弟的回魂夜,我要他親眼看著,我這個哥哥,是怎麼為他報仇的。”
他豎起了一根手指。
“錢就在這裡,殺死一個華夏特種兵,人頭金一百萬。”
“一百個人頭,一億米金,上不封頂,你們看著辦好了。”
路西法的眼眸中,露出貪婪之意。
“請閣下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奧古尼拉打了一個響指。
他的目光,透過帳篷,看向了遠處低低的雲層。
“很好,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
漠北特種兵訓練基地,吳元忠的衛星電話響了。
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