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沙凌旋身走入電梯,按鈕、關門,隔絕了外界的遐想。
徐徐上升中,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努力做出最最幹練的表情。
葉爾漠,我們完了。她一遍遍的練習著如何用沉穩的口吻說著。她不是退縮的女人,既然有勇氣站在他面前,就有同樣的勇氣走出他的世界。
當!電梯開門,她的手心在冒汗、她的胃部在痙攣、她的腔上帶著僵硬的笑容。
突然,房門毫無防備的開啟,葉爾漠站在門內,關心的問:
“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這句尋常的關懷用語,讓她強裝的鎮定完全卸甲,她投入他敞開的懷抱裡,忘了義正辭嚴的堅持,也忘了該說的再見。
什麼都忘了,眼裡都是他的溫柔,嗔著他特有的味道、腦子裡什麼世俗道德的規範都給丟了,她再也無法思考,只知道絕望的愛他!
她難得的熱情讓葉爾漠忘了想問她的話,只想立即品嚐她的美好,再度體驗完美的契合。
就在玄關,他們甚至等不及進到房裡,他將她託放在鏡臺前,恣意的吻著她柔嫩的肌膚,狂野的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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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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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太瘋狂了!”葉爾漠將虛軟無力的她放在床上時,忍不住說道。
他的手不捨的拂過她背後肌膚的殷紅,那是堅硬的大理石臺面留下的痕跡,“痛嗎?”
沙凌搖頭。
葉爾漠終於想起一直惦在心裡的話:“我不知道維妮希雅侖突然飛來臺灣,她給你找麻煩了嗎?”不消多說他也猜得到,嬌貴的維妮希雅不好伺候。
沙凌還是搖頭。她帶來更甚於麻煩的最迫使她正視現實。
他的關心讓她窩懷,而維妮希雅沒有留在他房裡更讓她感動莫名,在最後的時刻她什麼都不想子,只要好好沉浸在他的獨寵裡——至少此時他是專屬於她的!
沙凌伸手扭熄房裡的燈,讓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只能純然的感受。
“說說你的事吧!”不管三年前還是現在,他們相處時都是她說他聽,當然更多的時候是隻沉溺在情慾之中,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發現她幾乎全是由雜誌上得知他的事,對他的瞭解淺薄得可憐。
“想知道些什麼?”黑暗中他的噪音特別低沉而性感。
“隨便,不要是公事就好。多聊聊你自己吧!”
“我?乏善可陳。”他的感情世界相當豐富,不過他懷疑她想聽的是那方面的事。
“說說莊園。亞倫跟安娜都還好嗎?瑪莎呢?”沙凌同樣避開他的情交,她不想讓嫉妒啃噬掉這麼樣和的夜晚。
“他們都很好,不過安娜對你的不告而別很難過,鬱鬱寡歡了一陣子。”
“我很抱歉。”
“沒關係,都過去了。”葉爾漠安慰著,反正他會把她帶回法國,到時候安娜一定很開心。他想到有趣的話題了,“你聽過瑪莉公主的鑽戒嗎?”
“聽過。”沙凌慶幸黑暗掩去她的表情,不讓他看見她藏不住的憨。
葉爾漠卻沒察覺她的難過,興沖沖的加以解釋:“在十五世紀時,奧地利的馬克西米連公爵想跟勃艮地的瑪莉公主求婚,於是請他的謀土替他想出能打動美人的方法。瑪莉公主在看到公爵捧著圓形鑽戒來求婚,感動得答應了他、也帶動上流社會競相仿效,這就是後代人們慣常以鑽石求婚的由來。”
“聽說那枚鑽戒後來在帝諾家族?”沙凌苦澀的說。
他沒聽出她酸溜溜的口氣,“沒惜,那是帝諾家族的傳家寶,由爵爺夫人承襲。”葉爾漠卻不知道她已經在維妮希雅手上看過鑽戒,只想著她知道了這個典故,等他求婚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