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他突然反應過來,她昨天下午沒走是因為航班問題嗎?
還是單純的因為導師才叫她回去了呢?
很明顯的答案,他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希望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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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枋接到魏樅應電話的時候眼睛才閉上沒有多久,昨晚上和向邵遠打牌打太晚了。
他從地上的衣服堆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看見來電備註是魏樅應,他才沒有接通電話的第一件事就問候他全家。
林枋躺回床上,聲音有氣無力:「喂,什麼事情啊?」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冷冷的,魏樅應說:「你去機場接一下時筠。」
順便讓他拎上那個包。
回首府的飛機有點晚點,因為昨天晚上的大雪。
大雪過後的晴天總是比下雪天還冷。
時筠拉著行李箱從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林枋。
有點意外,但是也能猜到一定是魏樅應讓他來接自己的。
他手裡還提著一個大牌的購物袋。一臉疲倦,也沒有怎麼收拾自己,看著稍微有點埋汰。
林枋列了一個笑臉:「嗨,美女。」
時筠沒有什麼說笑的心情,林枋也有眼力見,看見時筠表情不好,伸手將她的行李箱拿了過來,然後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她:「某人讓我送你的。」
時筠看著那個購物袋上的標誌,笑了一聲:「你們這群人分手的時候都喜歡送女生一個大牌包嗎?」
「這你還真冤枉他了,人家買來哄你的。」林枋告訴她他的車停在了停車場裡。
他走在旁邊帶路,時筠一邊走一邊扯開防塵袋,看了一眼裡面的包,淡淡一笑。
那笑容被林枋看見了,但不是開心的笑容。
這包難買,肯定不是她上飛機的時候他心血來潮買的。
就是拿到貨也要好久,所以肯定是他隱瞞她去洵川比賽的時候就讓人幫忙帶了。
高興嗎?
就像是一個媽媽告訴孩子打碎花瓶要捱打,然後兒子還是把花瓶打碎了,然後主動伸出了手來領罰。
發生這種事情媽媽會高興嗎?
時筠報了學校的地址,他拿著手機在打字,看著不像是輸入導航,大機率是在給魏樅應報平安。
可能是作為也反對魏樅應賽車陣營裡的主心骨,林枋用批評的語氣將魏樅應罵了一頓。
頗有一種孃家人的感覺,但倒底還是魏樅應朋友,是來勸合的:「你也別生他氣了,魏樅應那人就這樣,誰說都沒有用。」
「他這種行為就是快樂自己痛苦別人。他不在意死不死,也不在意別人因為他置身危險會不會擔心會不會傷心。」時筠將購物袋放在後座上,繫上安全帶之後盯著窗外看。
藍色的蒼穹下一架架金屬之鳥飛行著,它們承載著地面上的分別和團聚。
這話不假,林枋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勸時筠。車慢慢開出機場,將航站樓拋在身後,藍底白字的路標標明著方向。
她神遊發呆的時候,旁邊的人突然開口了:「我和他一起在美國念高中的時候,你知道嗎?沒有人去看過他,三年裡除了他爺爺奶奶時不時打來一個電話,他就跟個一樣。可笑的是等高中畢業之後他爸爸都不知道他在美國哪裡念書。他不在意別人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因為真的,真的從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在意他,他也沒有在意的人。」
那時候魏樅應真的沒有人管,他就像是被鳥銜走後,突然從鳥喙掉落的果實,然後紮根屋簷上。
和樹群相隔萬裡。
之後的話聽著不像是勸解人了。
「每個人都不一樣,談起戀愛來也就不一樣。你拿他和其他人比那肯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