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換著今天的行程,林枋他們一個旅遊景點也沒有逛,一點也不像是來旅遊的。
林枋說自己也有收穫,那就是發現了這家店。
梁夢儀話一直不多,看著興致也不高,難得開口也是損人:「那你乾脆接下來的旅遊別跟著了,你就在這裡住一個月,天天來吃。」
林枋:「那不行,我還等著賺魏樅應的手錶呢。」
蔣栩揚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時即沒有聽見包廂裡三個人說的話,昨天晚上也沒有和他們一起去打麻將,本能地多問了一句:「什麼?」
林枋想說,但是突然想到時筠可能也不知道這件事,一時間應不應該說他也決定不好,畢竟他又不是魏樅應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猜到魏樅應想不想讓時筠知道這件事。
看向魏樅應的時候,梁夢儀彎腰將椅子邊上一瓶還沒有開瓶蓋的啤酒開啟:「沒什麼,愛情唄。」
聽著總有那麼一些奇怪。
主角的魏樅應好像是耍賴不承認了,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用勺子喝了湯。
三言兩語就把一頓飯的氣氛給搞沒了,林枋也不好全怪梁夢儀,也是他自己先把這句話給說漏嘴的。
為了緩和氣氛,他提議玩遊戲。
林枋嘴裡叼著筷子,正在玩在網上看的深水炸彈,找了個小杯子在裡面倒了杯白的,然後將嘴裡的筷子拿起來,並排放在啤酒瓶上,然後將裝著白酒的小杯子放在筷子上。
一群常去燈紅酒綠的人,想不出一個好玩的酒桌遊戲。
最後玩了個俗套但不無聊的真心話。
沒有大冒險,大冒險就是喝掉那個『深水炸彈』。
還是進階版,得被桌邊每一個人都問一次真心話。拒絕回答任意一個問題就去大冒險。
時筠給自己攢人品,她一個都沒有提問。
可惜那群損人還是損到了她身上。
林枋和向邵遠盡問些戀愛細節,比如「別顧忌魏樅應面子,摸著良心說跟他睡倒底舒不舒服」。
時筠聽見這個問題,下意識看了眼魏樅應,他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然後也略有些期待地看向時筠。
回答完他們這些問題,就在她以為要有請下一個受害者出場的時候,梁夢儀開了口:「聽說你很喜歡魏樅應,之前找的男朋友和魏樅應特別像的。有多喜歡啊?有多像?」
沒有人注意到楚粵的臉色和其他全場的人都不一樣,她臉色一變,有些緊張地看著時筠。
而她是一個很好的偽裝者。
早上才跪在三千神明面前,真誠祈禱的人現在說著無人知曉真假的話。
她對上樑夢儀的視線,嘴角掛著笑:「很喜歡。」
說完,時筠扭頭看向旁邊的魏樅應。
他也喝了酒,不知道是喝酒上了臉,還是被這簡單的三個字弄得面紅耳赤。
魏樅應手背託著臉,大方迎上了時筠的視線。飯店的裝修很省錢,頭頂拉著幾根電線,上面吊著黃色的小燈泡,引來蛾子撞擊著燈罩。
燈光灑在她身上,這裡多山,也有夜風颳過漫山的樹枝吹到山下。
魏樅應突然在腦子裡蹦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這是他的夏天。
這麼想著,一陣風颳過院子上方,電線晃動,燈光也晃動。
這是他的夏天,有炎熱、有野薔薇的綠葉、有不知來處的風,和麵前這個說很喜歡他的人。
以前魏樅應不覺得一個人的目光可以這麼打動人,眼前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好的『山魯佐德』 。
或許,她已經不再是山魯佐德了,是別的什麼。
四周有點嘈雜,他手搭上時筠的肩膀,然後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