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裡的車鑰匙易主了。
時筠晃了晃鑰匙:「我來開車吧。」
或許是那次地震魏樅應鼓勵自己勇敢去面對無法搶救別人的障礙,等自己真正邁過去了,再回頭發現也只是一個低矮的臺階。
她鼓起勇氣。
然,巨大的勇氣在她坐在了駕駛位上看著離合器和想到他這輛手動擋的車時,半道崩卒。
時筠不熟練地駕駛著車,緊張地觀察著路況,開得很慢:「我討厭手動擋。」
魏樅應幫她鬆了手剎,手搭在檔位上,在等紅燈的時候幫她換擋:「行,我下次買了輛自動檔的。」
半個小時的路程,被時筠多用了一刻鐘。從東環高架下去,魏樅應看著轉瞬即逝的街景,動態極佳的實力看見了一閃而過的一家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讓時筠在小區門口隨便找個位置停車。
「怎麼了?」時筠狐疑。
魏樅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有這種運氣,吃飯抽獎喝水中獎都浪費了,我們去……買!彩!票。」
說得無比認真,等時筠把車停好之後,他真把時筠帶去了小區門口一個才幾平方面積的彩票店。
時筠買了一張刮刮樂。
看她用指甲刮,魏樅應把車鑰匙給她用了。
隨著覆蓋層被車鑰匙刮掉,魏樅應湊過去一看。
十塊錢的刮刮樂,刮出了一千元。雖然不是頭等大獎,但也讓老闆大呼手氣真不錯。
時筠頭一次買刮刮樂,看了下面的解釋說明才發現自己中了一千元,但相比魏樅應在感慨她今天運氣真好,她倒是沒有喜悅的心情。
魏樅應剛想拿走她刮出來的號碼紙兌獎,一回頭就看見她悶悶不樂。湊過去,小聲問她:「怎麼不開心?」
時筠:「我感覺我已經用光我所有好運氣了。」
說著時筠把紙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正要接的時候,魏樅應在交接的途中將那張刮刮樂拿走了。老闆娘狐疑地看向他:「怎麼了?」
魏樅應將紙塞回時筠手裡,拉著人準備走:「不換了。」
從店裡出來,時筠納悶:「為什麼不換了?」
明明是他說要買彩票的,又是他說不換了。
魏樅應:「把好運留給你,全花完了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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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楚粵一邊開車一邊打哈欠,她最近總是感覺怎麼睡覺都睡不夠。
一打哈欠眼睛裡就分泌出眼淚,看車窗外的街景都是糊塗的。
蔣栩揚聽見了她打哈欠的聲音,下一秒自己也打了一個。沉默了幾秒之後,夫妻兩個很有默契地一起笑了出來。
距離到家還有十分鐘,蔣栩揚在手機上處理了一些工作的事情,車廂裡只有他打字的聲音,噼裡啪啦響了一陣之後,他開口:「今天怎麼想到了和時筠一起吃飯了?」
問完,蔣栩揚明顯感覺到車晃動了一下。
不打自招得太明顯了。蔣栩揚補了句:「坦白從寬。」
楚粵死鴨子嘴硬,咬定不鬆口:「沒什麼。」
她以前答應時筠要保守秘密的,那時候那兩個人雖然沒有愛但是互相貪戀對方身上別的東西。現在還兩個相愛,她更應該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但她還面臨著怎麼把蔣栩揚帶去賀睢婚禮的煩惱,拖延症讓她見機行事,畢竟船到橋頭自然……是直還是沉,再說吧,反正還沒有到橋頭。
但老天爺不給她這個機會,她這幾天又累又疲倦胃口也不好,老媽給她從時筠奶奶那裡要來了她喜歡吃的外婆菜。
給楚粵打電話的時候楚粵正在開會,她老媽就打電話給自己女婿了。
順道多嘴還和蔣栩揚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