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栩揚看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哼了一聲,看破不戳破:「破產不至於,但是有點麻煩。他們家那個公司最近高層好像要洗牌了,雖然看著股票沒跌多少,但是我估計裡面水很深。」
魏樅應:「哦,知道了。」
牌局結束後,今天輪到魏樅應結帳了,他簽完字之後,拿出手機付了錢。
付完錢之後,習慣性將跳出來的扣費通知關掉,將軟體的訊息數字都點掉。他發現時筠沒給自己發資訊。
可能是一直心裡下意識以為時筠還在生氣難過,這幾天她找自己不頻繁了,魏樅應也會覺得她應該一個人在生悶氣。
看著停在今天中午的聊天記錄,魏樅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句什麼,告訴她自己要從海悅回家了?
但是自己來的時候都沒有告訴她,沒有和她報備行程。
最後還是來了句不怎麼有情調的,最萬能的開場白『你在幹什麼?』
雖然沒有情調,但是好歹時筠回復自己了。
【時筠】:剛準備完明天的答辯,弄完了之後在看旅遊影片,做畢業旅遊攻略。
看著時筠新發來的那條簡訊,魏樅應還沒有回覆,突然一道晃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她倒也不是故意要冷著魏樅應,讓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生氣。
修改論文看著容易,但是要費時間和經歷,更別說畢業還要忙一大堆事情。
時筠的畢業旅行不算是臨時起意,以前就有旅遊的計劃,但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這幾天在朋友圈刷到楚粵在求蜜月攻略,時筠才想到自己應該也來一次旅遊。
她們論文答辯的時間結束得早,她斷舍離了不少的東西,回家的訊息提前幾天就告訴爺爺奶奶了。
原本時筠以為今年還是自己扛著行李箱回去,沒想到時徐派人來接她了。
爺爺奶奶使喚時徐的機率比父愛爆棚的機率大多了。
年紀大了都想要兒孫福,時筠回家之後雖然有點好吃懶做,但是爺爺奶奶還是樂意她一直待在家裡。
自從兒媳婦走了之後,兒子不回來住了,孫女也待在學校裡大半年都不回來一趟。現在眼前著有和好的趨勢,老夫妻兩個黃土埋半截的人也欣慰。
待在家裡的這幾天時筠耳朵也沒有閒著,比如這附近哪個哪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比她年紀小的人要結婚了等等等等。
時筠有些不堪其擾,下午跑去了圖書館。
將圖書館裡在銷售的詩集一本本地看過來,還有一些沒有拆封的也沒有可閱讀的體驗冊的詩集她就直接買回家了。
圖書館到家的路不長,以前上下學的路上那幾家充滿回憶的店依舊還在,只是小時候路過聞著就流口水的味道已經沒了。
時筠拎著書往回走,七月的天熱得不行。尤其是從圖書管理出來之後,她沒帶遮陽傘,走在店門緊閉的街道上,偶然遇見客人開關門,她也能短暫享受一下冷氣的快樂。
是下班的時間點了,路上的車明顯多了起來。騎著電瓶車從頭髮絲到腳趾都武裝起來的女人們疾馳而過,時筠等著綠燈,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那些同樣可以轉彎的汽車。
走到衚衕口,才吹到穿堂風。
時筠在衚衕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礦泉水大約是才放進去沒多久,從冰櫃裡拿出來沒喝兩口就感覺是常溫的了。
付過錢之後,時筠沒聽見老闆手機裡傳來轉帳成功的聲音,剛想把付款成功的介面給老闆看,結果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老闆揮了揮手,大約看她是熟面孔,讓她走了。
電話是林枋打來的。
接到林枋電話的時候,時筠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在電話裡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說讓時筠這幾天有空了去看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