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天下會的人,甚至遇上——步驚雲!但最令聶風詫異的是,步驚雲武藝進境已——一日千里!聶風迴心一想,自己離開天下也僅是一段極短時日,步驚雲身上的死亡氣息卻已仍來愈濃,濃得教人窒息;自從他由溫熱的阿鐵變回冰冷的步驚雲後,他的心,似乎更日趨接近——“死亡!”
他愈來愈不像生這個世間,只像生於過去,過去他曾失去的那五年璀璨回憶,他曾失去的“阿鐵”,和阿鐵的靈魂……
正因他的心已死,身上那股死亡的氣息益發收放自如,不僅逼人無比,更可隨時隨地變得無聲無息,就像適才他飄進來的剎那,聶風即使豁盡“冰心訣”的修為,竟亦無法感應他的所在,異常驚人!“雲師兄?你們……怎會在此出現?”面對沉默的步驚雲,聶風永遠不得不先行發問,否則永遠“無話可說”。
沒有回答!對於聶風的疑問與詫非同步驚雲仍未有任何反應;而皆其一起前來的四名天下精英,本是雄霸遣給步驚雲此行的十名頭目中的四名,其中一名已道:
“風少爺,事情是這樣的;雲少爺今回是依幫主之命,率領逾萬精英攻打無雙;大軍早已在無雙城十里外的‘馬鬼坡’駐腳數日,直至今夜,為要查探你的下落及無雙城內虛實,雲少爺便皆同我們四人,乘夜潛進無雙,留下其餘六名頭目鎮守城外,沒想到無雙城門的守一併不森嚴,不費吹灰之力便給我們掠進城內,更沒想到在此帶附近,會聽見你的吶喊……”
攻打無雙?聶風聞言不由暗暗咋舌;想不到其師雄霸居然如斯急進!那如今兵臨城下,夢和五夜、姥姥等人,豈非盡成罐中之龜?難怪獨孤一方這樣急於要得到傾城之戀,原來他想以此招對付的頭號敵人,便是天下會的大軍。
聶風納罕:
“既已兵臨城下,何以無雙城守衛並不森嚴?那些無雙門下在於些什麼?”
“我們潛進城內之後,沿路所見,大部份的無雙門下,不知何故,正在拘捕著雙無的城民……”另外一名頭目答。
倒真匪所思!獨孤一方居然在大敵當前之際,拘捕自己的城民?聶風已無暇忖測獨孤一方的手段,他遽地對身後的步驚雲道:
“雲……師兄,我有……一件要事,希望……你能助我一把!”
聶風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步驚雲井非膿包,怎會不明聶風求他解穴?然而,他卻死寂如故,良久良久,方才破例一開尊口,吐出一句斷作兩段的話:
“你身上甘一穴位被封——”
“絕非一般點穴手法。”
聶風一怔,不虞步驚雲竟能一眼便瞧出他被封的穴位有二十一個之多,看來若非其觀察力極為敏銳,便是他身上那股死亡感覺,不獨能帶給人們一種死亡感覺……
更能以之感應周遭各人體內的狀態!滿以為步驚雲經已把話說完,炬料極為罕見地,他又再次張唇,木然的道:
“出於的人,是——”
“誰?”
他總愛把話“一句兩斷”,惟他所說的話仍相當沉冷有力,這一問,聶風不得不但白答:
“出手封我穴道的人,是……一個身世很可憐的……女孩。”
“她,為我付出的……實在大多;為了不忍殺我,她不惜……拂逆與她一顆的同伴,寧願自我犧牲性命;甚至將她的五成功力……傳給我……”
“我絕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一定要找她回來……”
寥寥數語,已經是一個“愛恨縱橫交錯,真假曲折纏綿”的故事;步驚雲一直站在聶風身後,雖然瞧不見聶風的落寞神情,惟聽著其逐漸黯然的聲音,他那張永恆如雕塑般靜止不動的臉容上,居然仍無半絲表情。
不過有些時候,面上靜止,未必代表心也靜止……
但無論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