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賈大戶更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兩腿發軟,適才的威武及趾高氣揚,已經徹底蕩然無存!他瞥見應雄狠狠的瞪著他,目露兇光,似會隨時噴出熊熊烈火,不由驚叫:“哇!你……不要殺我……呀!求求你……不要殺我呀!”
“我就把你那件……白衣還給你們吧!”說著已從身後其中一名婢僕手中奪過那件白衣,慌忙拋給應雄,但應雄並沒有接。
賈大戶更是怕得尿也撒了出來,怪叫:“哇!你……怎麼不要自己的衣服?你……
是想要錢的吧?好好好!我多少錢都給你呀!求你放過我吧!”
應雄冷冷看著他,遽地沉沉的道:“別要用錢侮辱我!”
“錢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你一定曾用你的錢和狗,害死許多人吧?”
賈大戶一時之間被應雄問得啞口無言,不懂回答,惟從其鬼祟的神色之中,應雄已經找到答案!但聽應雄又再冷冷道:“果然!”
“你果然比你的狗更不如!”
“你這條恃‘財’傲物、草菅人命的豬,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讓你這種渣滓生存下去的理由!給我——”
“死!”
死字甫出,那賈大戶立想轉身夾尾而逃,可是,他那及應雄之快!赫聽“噗”的一聲,應雄忽地一腳踢起地上一個給他徒手斬下的狗頭,那個狗頭仍在張大血淋淋的血盆大口,直朝賈大戶後腦噬去!然後便聽“喀勒”一聲令人心寒的碎骨聲!那個狗口內寒光四射的利牙,已悉數被應雄的勁力打進賈大戶後腦之內,登時將其後腦骨全部破開,賈大戶亦當場“啊”的一聲一命嗚呼!夜風在吹,吹過血染的街頭上,一時間,整個街頭如同一幀以血繪成的阿鼻地獄!想不到,本在家裡等待二人回家的應雄,會在這值得慶祝的日子弄致如斯境地!唯應雄依舊對因維護英名而殺狗殺人無悔無愧,他淒厲地、義無反顧的道:“以狗殺人者,狗亦噬其頭!”
“這就是為富不仁的下場。”
應雄說罷,已一把勁兒扶起已因筋疲力竭倒地的英名,英名縱然已傷倦得半分難動,還市鼓起一口氣道:“大……哥,因為……我,今日竟……教你開了……殺戒,我……”
應雄道:“別婆媽!即使不因為你,這個為富不仁的狗賊,我早晚也會殺!”
“但……”英名還想再說些什麼,此時本已給血腥嚇至呆然的小瑜卻驀地收攝心神,像是記起一件重要事,道:“但,如今應雄已露了武功,恐怕我們再留在這條村子,會惹來議論紛紛;若想以後過得安寧,我們還是儘快另覓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吧!”
是嗎?應雄聞言心忖:他認為另覓地方,只是一種逃避的辦法;倘若有一日他比英名早死,那誰來照顧一個沒有氣力的廢人?也許最直接的解決辦法,也是最為英名設想的辦法,便是……
“鳳凰……”應雄看著自己滿手血腥,與及在自己摻扶下傷得軟弱乏力的英名,猝地若有所悟的沉吟了一聲:“鳳凰必須重生。”
他的沉吟聲輕不可聞,英名已沒有武功在身,一時間竟聽不見應雄的自言自語,遂問:“大哥,你……適才在……說什麼?”
“不!”應雄搖首:“我並沒說什麼!是了!二弟,你給二十多頭巨犬咬傷,必須儘快找大夫治理身上的重創,據說狗口最毒,給狗咬過的人可能會穹樅�惴⒖裰濾饋��?不錯!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大夫為英名治好傷勢再說!應雄說罷,便即時挾著英名,與小瑜一起絕塵而去,僅餘下那些為應雄的驚人武功,而仍在目定口呆的村民!只是,當應雄一面挾著英名前行,心中卻仍在一面沉沉的想:“也許,當初我與英名都同樣想錯了……”
“不平凡的人,始終仍是不平凡的人;縱使武功盡廢,他,仍是一個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