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令父繼續批閱了兩份檔案方才放下筆來。
閉眼清理了下思路,他開始思慮之前秘書上報的事情。
那些具體的應對由手下人來做就可以了,可是這其中究竟釋放的是什麼訊號,那必須得自己來考量。
這種情況下。與侯家還是蜜月期,他們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小動作,也不會用這種讓人能明顯察覺出來的小手段。
難道是徐?
令父睜開眼睛,目光失去焦點,心裡在仔細考慮與徐家的利益與爭端。
他或許是想把手伸入到外交這邊,可對我打草驚蛇做什麼。
令父眼神有些冷意,每一步安排總是有或明或暗的對手跳出來,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展示實力、合縱連橫。
過了十來分鐘,他打好腹稿。撥通了侯家主事人的電話。
……
就在那些燕京的大人物因為一個小插曲而有所動作時,何邦維與六爺已經坐在了一家大排檔裡。
上次在這裡吃飯還是喬喬陪著一起時,不過那時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還沒有牽她的手,何邦維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
“喂喂,想什麼呢?”六爺餓的飢腸轆轆,等飯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面癱臉居然有了微笑的表情,一時難以置信。
何邦維沒理他。轉而想起妹妹何婉兮現在也在燕京市裡上大學,十月份早已經開學了。
“何邦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六爺抽絲剝繭,“看剛才那個架勢,已經驚動警察了,嗯,可能還不止是警察。雖然我們換裝易容了,但他們不是就一定找不到我們。”
“那一片地方住的都是達官貴人。為了自己的安全也肯定會徹查的。”六爺說著這些話,臉上卻沒什麼害怕的表情,對他而言,大不了就是繼續隱去身形、混跡江湖。
那些大人物像是天上的龍,他惹不起。但鼠有鼠道,真鑽進泥裡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自己。
何邦維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手機螢幕上喬振興給自己發的最後一個地址,嘆了口氣沒說話。
地球亞洲華夏燕京,這座城市容納了兩千萬人口,如果最後一個地址再找不到喬思,那可真是大海撈針了。
不,等找完最後一個地址還沒有的話,那就綁了那個令山,以人換人。
瞬間,何邦維有了主意。
至於什麼大勢力、大家族,他沒有放在心上。
不是不知道會有麻煩,但有麻煩也有去做。
正在這麼想著,何邦維的電話忽然響了——這個號碼是六爺給他換的,暫時只告訴了提供情報資訊的喬振興與徒弟程安。
“師父,有情報了,那個令家公子的。”話筒裡傳來一個好訊息,“他現在化名為王子山,在燕京大學裡讀研究生,平時住在外面別墅。”
何邦維讓程安把地址發過來,然後聽他說暫時還沒有喬思的訊息。
大排檔的飯菜已經端上來了,六爺正在舀盆裡的米梵。
“何邦維。”見識到這傢伙的出色功夫後,他已經開始稱呼名字了,這也算是一種認可,“我聽振興說,你和他妹子也沒談多久啊,你就這樣以身赴險的。”
六爺繼續給啤酒開了蓋,倒了兩杯出來,自己先一口氣喝了一杯道:“過癮!”
拿過自己的酒杯,何邦維抿了口說道:“說不清。”他功夫厲害,劍法厲害,但對感情的事情也一樣說不清楚。
“所以說,溫柔鄉是英雄冢啊。”六爺嘆息了一聲,夾了塊豬肝,“我看你功夫這麼好,等這事了了,跟我去研究文物去吧。”
笑了笑,何邦維沒說話,他想做的事並不需要去解釋。
不管別人是善意、惡意,不管別人認為是英雄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