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尋找婲言,林可兒的死就讓京城府去查吧。”西門寅道,“不過太師府被滅,京城府最終也未必能查到什麼,估計又是一樁懸案。”
“為什麼不繼續找婲言?找到她我們就能夠知道到底是誰僱傭她殺人,我們也好有所準備。”東南道。
“我怕繼續找下去,不是我們找到僱主,而是掉進了另一個圈套暴露了自己。”西門寅道,“或許此時正有人盯著婲言,想要知道誰對她感興趣,所以我們必然不能做這個感興趣的人。”
“主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利用婲言尋找我們?”東南明白了。
西門寅點點頭,站起身,走至窗前,“對,否則要殺林可兒沒必要僱傭婲言,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我也差點中計,還好現在還來得及,讓我們的人儘快收手。”
“這林可兒究竟是誰殺的?”東南很想知道。
“一定是林可兒假傳手諭的事被人知道了。”西門寅道,“那點伎倆,要是西門靖軒與林馨兒想不到,會令我很失望。假傳手諭之事也只是能夠在事情混亂的時候攪一下渾水,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就會浮出水面。”
“難道真是水月宮殺的人?殺人動機就是因為林可兒假傳手諭坑害了他們?”東南尋思道。
“如果真是林馨兒對林可兒忍無可忍也好,若是……”西門寅的眸光閃了閃。
“主上怕是軒王動的手?”東南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西門寅目視窗外,沒有吭聲。
“主上,屬下差點忘記,夜裡潛入軒王府的時候,屬下趁機去了趟墨雅軒,本想仔細打探,但是又怕驚動了守衛,所以只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發現了這個。”說著,東南從袖中抽出一幅摺疊起來的紙,交給了西門寅。
西門寅回身,接過紙開啟。
那是一張上好的宣紙,雖然有些泛黃,但是拿在手裡還很有分量。
開啟,呈現出一幅畫,很明顯畫跡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多年前所作,一部分是新上的線條。
這幅畫……
西門寅的目光定格在那個小女孩的身形上。
“屬下覺得這幅畫好像跟那個獨眼人所說的有些吻合,所以便取來呈給主上。”東南道。
“我明白了……”西門寅點點頭道,“這就是答案!”
“什麼答案?”東南不解。
“就算沒有匕首為證,西門靖軒也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誰,所以……”西門寅頓了頓道,“林可兒很有可能是被他存心拋掉的。”
“一幅軒王回想當年的畫就能說明這個?”東南問。
“這幅畫是兩個人所作,舊的筆墨出自軒王之手,新的筆墨必然出自林馨兒。”西門寅肯定的道,也只有林馨兒住在墨雅軒有作畫的機會,也只有曾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畫的這麼細緻形象。
“原來兩個人早已知道彼此。”東南道。
那麼主子利用林可兒的安排豈不是弄巧成拙?
“馬上將這幅畫燒掉,絕不能讓人再發現,不能讓西門靖軒找到。”西門寅神情微凜,眼底閃過一絲罕見的駭然之色。
如果他們早就步入西門靖軒與林馨兒的算計,那麼他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了?
“是!”東南將畫揉起,走到桌邊,拿起燭臺邊的火石,蹲下身將畫點燃。
很快,一幅畫便化成了灰燼。
絕對不能讓西門靖軒跟著一幅丟了的畫找到自己的頭上!
“你去墨雅軒沒有驚動到人嗎?”西門寅再次慎重的詢問這個問題。
“沒有,屬下沒有發現被人跟蹤。”東南道,他對自己的這點功夫是很自信的。
“也許,沒有了鄭賢倫,墨雅軒的守衛放鬆了。”西門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