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見西門寅態度堅決,心有定數,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梅夫人住在春林苑,非常時期,苑內留有軒王的人照看著。
雖然是為了顧及她的安危,但是梅夫人很不願被這麼嚴加“盯”著。這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感覺。如果只是單純的做準王妃,有這樣的安排肯定會安心許多,畢竟跟隨在軒王身邊,是榮耀與危險並存的事。
可是,梅夫人心裡有鬼,在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只會更加不安。
整個春林苑眼睛最少的地方只能是浴房了,除了貼身宮女跟隨著,那些奉命照看她的人是不敢也不能再近一步的。
梅夫人來到了浴房,雖然是嚴寒的季節,但是屋子裡燒著幾個火盆,加上特製的密封的構建,燻的屋內暖如春日。
幾個宮女準備好熱水後就退下了。
梅夫人獨自留在浴房內,擺脫開外面的眼睛,舒坦了許多。
梅夫人並沒有脫衣泡進浴盆,站在浴盆前,注視著冒著熱氣的水面,那騰騰的熱氣令她的目光一陣恍惚。
以前的她處處被人坑害,現在卻開始打算去害別人,而這些人又跟之前害過她的人無關……
可是她恨,因愛生恨,因妒生恨,因恨而恨……
映在水盆中的那張臉顯得有些猙獰。
“水都要涼了,夫人不打算用了麼?”
驀地,一道聲音在梅夫人身後響起。
梅夫人本能的猛回頭,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你是誰?出來!”梅夫人壯起膽子,沉聲道。
她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歷,摸不清他的底,也不敢用太高的聲音說話。
徒手搭在屋樑上的西門寅心裡已經有底,這個梅夫人是顧忌一些東西的。
換句話說,梅夫人這般小心,還有那麼久的心事重重,她的身上肯定是有點事的。
“夫人怕了嗎?”西門寅還要試探一下。
“笑話,本夫人怕什麼?”梅夫人掩飾著慌張,強裝鎮定的反問。
這個人說她怕了,難道知道她做了什麼事?
可是給軒王用藥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會從軒王身上查出任何異樣,這也是當初給她藥的人向她保證過的,而且她也曾用銀針試過,那種藥顯不出任何毒性。
就算被發現了些什麼,她也可以推到芷棋身上,畢竟那天軒王難得的喝了芷棋熬的粥,而她卻是天天給軒王奉茶,從未有過差錯。
在那一天的茶中做手腳,也是她特別選擇的時機。
“怕什麼夫人自己心裡清楚。”
西門寅心裡有了底,從屋頂的橫樑上跳下來。
看著從天而降的西門寅,梅夫人錯愕的微張著嘴巴。
“三皇子?”
“想要見一回夫人真不容易。”西門寅拍拍留在身上的幾乎看不見的灰塵道,“夫人沒有去陪著皇叔麼?”
“王爺去辦事了,我沒必要緊跟著。”梅夫人道。
她知道西門靖軒離宮了,大概是跟楊晨一起去處理事情,她不便跟隨便留在宮中。
本想順順自己的思路,捋一下自己做的事,誰知竟然會見到三皇子。
站在她面前的三皇子不僅身體看起來好,武功也不低,否則也不可能擺脫開外面那些軒王的人,尋到她的跟前。
這宮中的事果然都是不可只看表面的。梅夫人心底一聲呵呵,不管是青轅王朝還是月華國,大體都是一樣的。
“那麼正好,我們可以聊聊。”西門寅說著,走到浴盆旁的軟墊上,毫不客氣的盤腿坐下。
“三皇子若是在翠竹閣呆的寂寞,可以隨便走走,但是來到妾身這裡……”梅夫人瞟了眼散發著曖昧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