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利刃一樣刺眼,只好垂下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站起來,將掌中的寶劍插回腰中,走過來雙手環抱施禮,聲音透著威嚴:“臣恭迎特使下車!”
我驚疑不定地看向他,與沙漠炎熱酷暑搏鬥後的他,眼睛裡泛著紅絲,滿身都是殺氣。不知道什麼東西激怒了他(但願不是我……),他那兇狠狠的目光似極了荒漠裡的大惡狼。而他身後那看不到邊際,列若雷雲的人馬更彷彿一群嗜血而生的野狼群,我被這付駭人的氣勢嚇住,只覺得自己如同隨時會被他們撕成碎片的一隻兔子。
於是,在大漢朝數萬將士的面前,開始上演一場狼和小兔的啞劇表演。
大惡狼見小兔子站在馬車頂上紋絲不動,不耐煩起來,目光似乎要把小兔子直接撕碎,威脅著:快點下來!
小兔子搖頭不幹——她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下去以後會死得很難看。
大惡狼想了想,大約明白自己的這付樣子不可能讓小兔子下來,便收斂兇光,擺出一個溫和一點的樣子,似乎在對小兔子說:下來。
小兔子明白過來,知道他不方便在全軍面前把她從馬車上一把拖下來,便有恃無恐地雙臂挽成一個瀟灑的結,忘乎所以地對準大惡狼嬉笑起來:看你能不能把我從馬車上拖下來!
大惡狼見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又不便來硬的,居然擠出半絲笑容,皮笑肉不笑的:下來,乖!哥哥給你吃糖。
小兔子雖然人小,智商可不算太低,它已經看出了大惡狼的行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兔子豎起一個纖纖食指搖晃著表示不相信,還腳步踉蹌地躲開些,免得大惡狼口蜜腹劍,搞突然襲擊。殊不知一個踏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馬車上一個倒栽蔥跌在了地上,如同一隻墜落的蝴蝶……
大惡狼立刻幾個快步走到小兔子面前,躲過所有人的眼目,假裝扶起小兔子,其實悄悄而有力地一腳把她漂亮的小裙子給踩住了!小兔子想逃不能逃,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終於開始驚慌了,左右看看,到處都是人,她眨巴眨巴紅眼睛,聽到大惡狼斗大的拳頭在她的頂門上格格作響,好似在說,叫你下來不下來,欠揍!
小兔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哭兮兮地蹲身抱住雙腿,眼巴巴地看向大惡狼,準備捱揍。
大惡狼看起來確實很有動手打人的想法,殺氣騰騰的。小兔子完全被他的兇惡嚇壞了,萎頭萎腦地看著他發抖。大惡狼見小兔子被唬得不輕,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好像有點心疼了,臉上陰晴不定了半日,輕嘆一聲,放柔目光:起來吧,天大的事情也不責怪你。
小兔子知道他心軟了,立刻恢復了得寸進尺的小人嘴臉:真的?
大惡狼眼珠轉動,明白小兔子是故意裝弱,嘴角冷冷一撇:行了!別添亂了,再不起來我真要動手了。
小兔子嘴巴一嘟,腳步虛晃地爬起來:喏,說話要算數啊。
大惡狼速度很快地低下頭,鼻子擦過她被酒勁暈染得如同薔薇花般的雙唇,果然聞到了酒味。他眉頭一皺:怎麼又喝醉了呢!每一次見面都弄得這麼丟人。他伸出手讓小兔子握:拉住我的手,站好一點,晃來晃去的太不像樣子了。
啞劇表演結束了,霍將軍轉身面向他計程車兵們,我也乖乖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又寬又厚,我心中頓時安定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上頭,看來這御酒雖然好喝,後勁實在很大,以後他喝的時候我要提醒他,免得跟我犯一樣的錯誤。
承認了自己醉酒,困勁兒就上來了。我斜掛在霍將軍身旁,眼皮漸漸搭拉了下來……好舒服……
“醒醒!”我的背上被戳痛了。
我睜開眼睛:“怎麼了?”霍將軍壓低聲音說道:“事情還沒完呢,你睡什麼覺?”
“哦?”我惶惑地看著